于是两人只好蹲在天台
门后面，探着头欣赏月亮。
五分钟后，昏暗楼道里阴森森出现
几声谈话。
“月亮还挺圆。”霍疏说。
“圆。”闵灯回答。
“你头好像也挺圆。”霍疏说。
带着人上电梯之前，霍疏看眼时间。
凌晨
点。
他个小时之前才从公司出来，因为三个小时前被某人放鸽子。
所以伤心来工作。
推开天台门，高楼冷风卷过来。两人顿时提神醒脑。
“能站稳吗？
送你上去。”霍疏说。
“……说天台锁。”闵灯靠着灯柱子，“刚刚下来。”
“想去天台？”霍疏弯腰低头看着他。
闵灯没说话。
“走吧。”霍疏尝试拉着他外套袖子，带着人走。
霍疏拧着眉迈步走过去，边把身上外套脱下来。
兜头罩下来黑暗让闵灯在酒精中找回点清醒。
他抬头向上看。
“怎
下来？”霍疏拎着袖子，示意他把胳膊伸进来。
“……天台被锁。”闵灯边说边抬起胳膊。
“你骂。”霍疏说。
闵灯没说话。两人安静看会儿。
直到风声重新吹进耳朵。
“……不是不开心。”闵灯仰头，眨
闵灯猛地站起身，冲出天台门。
霍疏给自己打完气连忙跟上。
天台上风大，又很安静。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月亮是真很圆。
“不开心啊。”霍疏开口吃满嘴风。
电话挂断。
霍疏仰头看着那栋并不高楼，抬脚往前走步，又停下。
他知道闵灯住在这，但他不知道闵灯住在第几层。
低头看着手上暗屏手机，无奈低声笑两声。转身朝车走过去。
趿拉着鞋子在地上走路摩擦声在他身后不远地方响起来。
“嗯。”闵灯回答。
两人又是静默。
“……你脖子酸不酸？”霍疏问。
“……还行。”闵灯回答。
“……要不们勇敢点？”霍疏问。
闵灯迎着风就踏出去，表情不屑顾。
霍疏敬佩，刚竖起大拇指。
闵灯转身打着哆嗦就冲回来。
“年轻人身体不行啊。”霍疏表现欲强烈走出去。
不到分钟，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走百多米，到直带上车。霍疏没想到闵灯这听话。
发动车子前。
霍疏笑着偏头凑过去，“你认识吗就跟着走？”
“……废话。”闵灯语速慢，但架不住派头足。
霍疏竖起拇指对着他点个赞。
“喝多跳楼啊？”霍疏笑。
“你谁啊？”闵灯问。
“你老板。”霍疏仔细盯着他看看。
闵灯口齿还算清晰，就是眼神看着迷糊。
估计是喝大。
闵灯没说话，拿着酒瓶敲敲护栏。
“也不开心。”霍疏试图安慰，“除钱什都缺，最缺开心。”
“能骂人吗……”闵灯挑眉看他。
霍疏有些意外看着闵灯脸上出现表情。
喝醉酒闵灯似乎更加鲜活，也更……野。
霍疏回头去看。
小区门口照明路灯下靠个人。光着上身，松松垮垮穿条裤子。
是闵灯。
闵灯低着头，显得很安静。手上拿个酒瓶子。
黄色光晕包裹住他整个人，温暖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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