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闵灯为难
看
眼身边章丘。
他总觉得霍疏有些不对劲。
“说啊，请个假都这
难吗？”章丘斜眼看他。
“
……今天早上可能要请假。”闵灯说艰
西装穿，领带打，他还是那个霍老板。
收拾好从卧室出来，被扔在沙发地毯上手机突然响起。
电话接通瞬间，脚绊在沙发脚，换平常也不过就是个踉跄。
霍疏却直挺挺跪下去，头磕在地上。耳边阵嗡鸣，他却听到闵灯声音。
“……霍疏？”闵灯听着电话那边传来沉闷响声。像是人倒在地上。
想想，有些迟疑抬起手，拍拍霍疏后背。
霍疏没说话，头轻轻在他脖颈间蹭蹭。
雪花大，路灯暗。两人并肩走进楼道。
“晚安。”霍疏伸手拂去闵灯肩上雪花。
“……晚安。”闵灯说完，犹豫又开口，“不知道你怎，但你别太着急，……你……你多睡会儿吧。”
手腕被扯住，冰凉指尖按压在太阳穴上。
霍疏惊讶偏头。
“你别这样捏眉心。”闵灯蹙眉，“这样没用，你这两天能睡就多睡会儿，可以让章丘和起回去……你状态……”
闵灯顿着，耳尖爬上嫣红，声音很低，“你状态好……再来接吧……”
车窗上沾个白色小点，没等霍疏仔细去看，无数白点落下来。
疏让他开不口。
霍疏这些天瘦点，眼下青黑严重。虽然穿着依旧笑温柔，但闵灯能注意到他眼里血丝和疲倦。
车停在他家楼下，闵灯没有下车。
两人沉默半响，霍疏先打破安静。
“怎？”霍疏笑着问他。
等会那边久久没传过来声音。
“霍疏？”闵灯又喊。
“……嗯？怎。”霍疏说话。
“你怎？”闵灯
“没事，刚刚手机突然掉在地上。”霍疏轻笑着说，“怎给打电话？”
“好。”霍疏轻笑点头。
霍疏回去半夜发起烧，在昼夜颠倒、三餐不定、心力交瘁第七天，他终于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睡着。
中途醒次，吃片退烧药他又重新倒下。
第二天早，霍疏想着闵灯等会儿会来，强迫自己爬起来。
洗脸，刷牙，还不忘刮个胡子。
“下雪啊……”闵灯说。
霍疏点头，推开车门，牵着他下车。
两人抬头看，整个漆黑如墨盘夜空里，纷纷扬扬飘忽细小又轻快雪花。
落在脸上瞬间冰凉，霍疏叹口气，低头弯腰把人抱住。
闵灯僵硬着没动，他能看出霍疏这几天不对劲。他不知道霍疏发生什事，也无从安慰。
“你不用来接，可以自己回来，你早点去睡觉。”闵灯说。
霍疏脸色沉下去，他使劲揉揉眉心。眼前阵发黑，这些天他笑笑到脸抽筋，还不能不笑。喝酒喝到吐，吐到爬不起来。那些老头子就是不肯松口。
他知道他做事都是徒劳，但不做，就是认输。
心里憋着团乱糟糟无处发泄火，开口声音带着情绪。他不能让闵灯看到自己这面，偏头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漆黑片，连庞大车灯都透不开那层压在地表黑雾，他算是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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