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没有买礼物。”闵灯把糖果递给他。
“傻子。”章丘笑着，抖弄着手上几颗糖果，拆开
颗扔进
嘴里。
闵灯憋着坏没说话，霍疏给他
糖果是对面邻居小女孩给霍疏。
好吃闵灯早就吃光，剩下全是。
“啊——艹！”章丘酸弯腰吐出来。
“都冻红，小小年纪活得真够糙。”章丘鄙视，“这个冬天你擦过东西没有？”
“擦过啊。”闵灯摸摸脸，觉得挺滑，“霍疏。”
“他都快30，擦东西肯定也老。”章丘从兜里摸出包霜，“咱们不擦他，擦变老。”
霜是章丘随便在租房楼下小卖铺买，三块钱包，小孩儿擦。主要是便宜。
他也不爱擦霜，这两天脸上实在干痛，才买包，准备晚上回去擦。
闵灯刚换好厨师服,正好碰见进更衣室，想悄悄打电话章丘。
章丘吓得跳出去，见是他才松口气，“你怎
又回来，不是请假吗？”
“姚医生还能联系到吗？”闵灯突然问。
章丘看着他，好半天才点头，“当然，你愿意见他？”
闵灯沉默半响，塞在兜里手摸到小节蜡烛。
鼓起勇气反捏住他掌心,“你……你放心。”
你放心,再等等。
再给点时间。
“好。”霍疏认真应下。
霍疏把闵灯送到餐厅,还想留着呆会儿。见闵灯紧张不肯说话,想着给他留点空间就出来。
后面弹琴男生和群大小伙子都哄笑出声。
霍疏无奈摸把鼻子,冲着后面男生们道声谢，赶忙朝前走过去。
“走反。”霍疏这次实实在在把人牵住。
十指紧扣。
闵灯没挣脱，低头看着手上蜡烛，耳尖隐有红晕。
拆开霜，奶香气浓，甜腻腻。
章丘看着手上奶白霜，闻着味道，觉得不够威严。
伸手全部抹在闵灯脸上，又把把那小袋霜塞进闵灯手里。
“特地为你买。”章丘恬不知耻，“圣诞节礼物。”
闵灯拿着霜，眼睛亮亮，伸手从兜里掏半天，把早上霍疏放在他兜里糖果全拿出来。
是个爱心形状。
他那句你放心，不仅仅是对霍疏说，更像是对他自己说，他想让自己放心。
他想放心睡觉不做噩梦，他想放心主动牵上霍疏手，他想放心说自己真好。
章丘看着他叹口气，伸手在他脸上摸摸，“你看你脸冻，多冷啊。”
“啊？”闵灯疑惑。
司机就在这附近,接到霍疏电话就赶过来。
霍疏上车,想着晚上场酒局,先吞好几颗药。
车转过路口,左边就是餐厅后厨后门那条小巷子。霍疏喝水间，转头,巷口闪过个瘸着腿,蓬头垢面男人。
霍疏蹙眉扫眼,莫名觉得眼熟,正要再仔细看。放在旁电话响起来,他助理打过来。
就这晃神功夫,车早已混进车流。
开口语气故作冷淡,“没走反,去上班。”
霍疏捏捏他掌心：“今天还上班呢？”
“嗯。”闵灯点头。
“那……”霍疏低头凑近,“那呢，你就把留在这里啊。”
闵灯咬咬牙,听懂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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