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直到挂断，没有被接起。
闵灯绕着客厅走
个整圈，挂在墙上
钟也跟着他走个圈。
电话再被他拨过去，这次接很快。
“霍——”
“闵灯先生？”霍疏助理接电话，“霍总现在很忙，没时间。”
闵灯自己做饭就是想着霍疏别那
急回来。
这段时间霍疏是真忙。
霍疏天天家里公司两头跑，闵灯眼睁睁看着霍疏眼里血丝越来越多。
他却什都帮不上忙，还让霍疏担心，霍疏每天几乎是挤着时间都按时按点回家。
挤着时间意味着霍疏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做完最多工作。
霍疏穿着昨天衣服，外套脱，只单单穿件衬衣。
衬衣上不知道从哪沾上几道脏东西，还皱巴巴。
闵灯蹙眉伸手去摸霍疏眉间痕迹。
没等他摸上去，霍疏睁开眼睛，看见他伸过来手，把抓住，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揉。
“醒？饿吗？”霍疏眼角眉梢都是疲倦，嘴角勾起笑容却是温柔。
医生简单交代完，就先走。
霍疏坐在闵灯床边，拉着他手。
“什时候？”闵灯反握住他手。
“刚四点，你再睡会儿。”霍疏用指尖在他鼻尖上摸摸。
“你也睡。”闵灯往旁边挪点。
他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
喊医生过来按钮，低头亲亲他额头，“怎样？”
闵灯脑子还有些迷糊，摇摇头。
“还痛吗？”霍疏问。
闵灯又摇摇头，这才想起来问，“
是怎？”
霍疏沉默半响，眼里歉意浓得化不开，开口声音很低，“对不起。”
“……好。”闵灯应声，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样，“他没事就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几个人声音。
“不好意思。”电话那边被挂断。
闵灯听着电话里忙音，偏头看看巨大落地窗。
他从外面黑色世界里看到自己影子。
闵灯无奈又心疼。
这天晚上霍疏过平常回家时间，闵灯蹙眉担心盯着手机。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又怕耽误霍疏工作。
就这跟手机僵持个多小时，时针指向11点。
闵灯咬牙拨通电话。
闵灯下就受不，他没法看见这样霍疏。
他能忍下自己所有难受和不舒服。
但是他没办法看见霍疏为他成这个样子。
闵灯第二天下午经过自己强烈要求，就出院，霍疏把闵灯送回家后，又迅速返回公司。
但又在吃晚饭时间赶回来，看着闵灯自己做粥，还生气。
单间病房里病床很大，睡两个人没有问题。
“好。”霍疏避开他打着针手，小心上床。
闵灯因为药物关系很快又睡过去，再睁开眼，天已然大亮。
眯着眼睛偏头，看见单手撑着头坐在床边睡着霍疏。
霍疏脸色看着不好，闭着眼睛睡觉，眉头都是紧紧拧着。
闵灯蹙眉疑惑，他不知道霍疏为什跟自己道歉。
他刚要开口问。
医生过来。
常规检查完后，开始对着霍疏交代。
“醒来就行，要注意休息，饮食要规律，少吃有刺激性食物，不能再刺激食道呕吐，胃里有出血点，定要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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