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樵:“那用什?”
闻时想想说:“BP机。”
夏樵:“……”
他曾经给沈桥发誓说代沟不成问题,他会跨过去,让闻哥宾至如归。但他现在忽然意识到这沟特有点大,他胯疼。
他想想,把屏幕怼到闻时面前,让这位95年亡故大爷直接看结果。
“闻哥?”夏樵突然从背后拍他下,“你困啦?”
闻时睁开眼,回头看向构造有些复杂淋浴间,水放会儿,热气已经氤氲开来。
“没有,洗澡,你可以走。”
夏樵给他说遍架子上摆放东西,然后抓着手机往外走。
闻时盯着那个亮白屏幕,听见它接连震动着,问句:“怎?”
夏樵本想回客厅,看他这模样,脚步突然就迟疑起来:“您……不是洗澡?”
“嗯。”
“那您……看干什?”
“等水,等盆、等毛巾。”
“???”
会不会想锤死他?
闻时是想锤死这个屁用没有玩意儿。但比起这个,他更想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
“浴室在哪?”他拍拍夏樵,说:“借套干净衣服。”
“哦,房间里有,给你拿。”
闻时跟在夏樵身后,走到卧室过道时,忽然有点不舒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就像是被什东西直勾勾盯着。
彼时中介刚好发来句话,说:谢先生说明天晚上有空,您看您这边方便吗?
“哦。”夏樵边飞快打字边说,“不是说两个房间挂出去?刚刚有租客联系看房,在跟他说具体情况。”
“……”
闻时眼神中透露着怀疑:“拿着个就能联系?”
夏樵抬起头,表情比他还怀疑:“……昂。不、不行吗?”
“行。”闻时恢复冷淡,顺口说句,“印象里联系人不用这个。”
18岁夏樵跟闻时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隔着个代沟叫1995年。
“等下,给你把水调好。”夏樵麻溜滚进浴室,给那位爷调热水。
闻时还是靠在门边,目光落在斜前方地砖上,那里依然影影绰绰,投照着客厅里景象,看不出什问题,但那种被盯着感觉却始终没消失。
他看会儿,忽然阖上眼皮。
常人闭眼总是片黑暗,他不是,他闭眼之后看到东西甚至比睁眼还要多。
他回头看眼。
过道里视野很窄,只能看到另个卧室敞开门,以及客厅人斜投在地上影子。
“闻……”夏樵声音从主卧传来,他挣扎下,放弃似说:“算,还是叫你闻哥吧。得罪得罪,不是有意要乱辈分。”
他怂兮兮地朝天作几个揖,递套干净衣服过来。
闻时这才从影子上收回视线,接衣服走进卫生间,然后倚着门框开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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