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乌黑空洞
眼珠
转不转，直直盯着闻时，锥子悬在上方，最尖利地方对着闻时眼睛。
就在锥子将要落下瞬间，闻时捏紧手上缠绕绳子，猛地拽。
“啪——”不远处传来声响，像是什
东西忽然倒
。
小男孩注意力被分散，眼珠慢慢转向边，盯向床头柜。
于此同时，闻时手里绳子连带着铜锁头，甩过来，重重砸在小男孩背后。小男孩闷哼声，瞳仁忽然散开，整个人垮塌在地，但下秒他又窜起来。
他终于感受到洋娃娃好处，可以四处走动，摔不坏打不碎，因为身体软，还不会留下脚步声。
这想着，他心情好多，又觉得谢问那番话还是有点道理。
还没到桌子面前，闻时就动用手里线。
根线落到厉害傀师手里，只要手指动动，就能做很多事。闻时现在效果要打点折扣，但也是个好工具。
眼见着线另头缠上那道锁，闻时再次拉拽下，线头钻进锁孔中。
闻时抬脚就要往那边摸。夏樵却在后面抓他下。
“干嘛？”闻时用气音问。
“要进去吗？”夏樵也不敢出声，只敢用气音，就这样他都哆嗦。
“那里有锁。”
“有锁怎？”
。
夏樵虽怂但听话，当即闭嘴，连抽噎声都消失。
闻时背手招招，带头钻进房间。
洋娃娃视角很矮，进门也看不到房间全貌。只能看到张式样同样老旧大床，床上被褥隆起，老人应该正睡着。
靠门这边有个床头柜，正如谢问所说，柜子上斜支着面椭圆镜子，比手掌略大些，90年代初流行那种。
闻时顾不得其他，推把夏樵，沉声道：“跑！”
他自己绕个危险远路，翻上老人床。小男孩显然对他兴趣更浓，也跟着翻上来。
闻时连跑带翻，躲着小男孩手。
好几次手指都碰到他，又被他惊险躲开，路直奔
就在他终于挪到书桌前，准备把锁弄下来时，余光瞥见桌边影子不太对。
房间窗帘敞着，外面暗淡青白月光斜照进来。闻时身侧地方上落好几道影子——书桌、窗格、他和夏樵两个布娃娃……
那多出来那道是谁？
闻时猛地抬头，看到小男孩正面无表情地站旁边，手里高高举着柄锥子。
那锥子下午还躺在客厅八仙桌上，本是拿来给木偶钻孔，放在傀师说法里，叫勾灵锥。那尖利程度，捅穿个人也不成问题。
“在笼里，上锁东西定很重要。”闻时说。
“为什？”
“因为这是笼主潜意识，潜意识都不忘藏着东西，你说呢？”闻时没好气地反问。
很多时候，找到上锁地方，就意味着离解笼不远。
闻时沿着床尾，悄声朝那边靠近。
闻时把门抵上，余光瞄见那个椭圆镜子里有人脸闪而过，估计是谢问进来。
他对目光很敏感，虽然看不清谢问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镜子里谢问朝房间里侧递个眼神。
里侧？
里侧有什？
闻时朝那个方向张望，床挡住大半视野，他只能看到个角落——那里应该有个靠窗老式书桌，两边是竖排抽屉那种，有个抽屉上挂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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