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力反抗。
五分钟后，卧室门吱呀响
声，老人拖沓
步子挪出来，朝厨房走去。夏樵在“魔鬼”催促下，牵着裙子拎着镜子，泪汪汪地跑进卧室里。
他根本不敢停留，把镜子往床头柜上支便立马滚下来。真是滚……
可惜还没滚到门口，就听见老人回来脚步。情急之下，他看见老式衣柜有条缝，便慌不择路钻进去。
老人端着只白瓷碗，捏着汤匙边轻轻搅合，边走到床边。
“背后不能空着。”夏樵说，“不然总觉得后面有人。”
“……”
闻时服。
他想想说：“反正都是挪，那挪远点吧。”
夏樵没反应过来：“啊？”
谢问：“散。”
闻时“嗯”声，心说那就行。
原本那些残肢喊打喊杀，就是笼主潜意识应激反应。这会儿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昏死小男孩身上，自然就搁下闯入者。
但他还是没太明白……
老人家捡个孩子，那孩子是傀，他不计较来历把傀养大，然后呢？为什
会形成这个笼
“你——”
闻时拉着脸。
欠不欠？非要把别人丢脸事拎出来说？
“
什？”谢问客客气气地问。
闻时抿着唇，很想骂他两句。但最终还是选择性地跳过问话，道：“小孩呢？”
他注意力都在昏睡小孩身上，好像根本没发现床头镜子又回来，自然也没看到镜子里闻时影子。
闻时本以为，老人端过来是药或者吃。毕竟普通人家碰到小孩晕倒生病，第反应肯定是这个。
但当碗搁在床头，他才发现那里面是捧掺水香灰。
他盯着香灰，心想：
老头终于受不，要搞死这倒霉孩子？
“想看看卧室里什情况。”闻时说，“你把这面床头镜挪回去。”
夏樵声音都抖：“啊？？？”
谢问似乎也同意：“会儿老人家出来换毛巾拿东西，你趁机进去，把镜子放床头就行，们也能两边看着。”
“……”
夏樵觉得这两位想让他死……
他在人间生生死死、来来往往十多轮，很多事其实依然不太明白。就好比这个老人家究竟有什放不下。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灵相，也可能是因为判官当太多年吧。闻时心想。
没那些残肢，小楼阴森鬼气少许多，但卫生间依然是个很有气氛地方。
夏樵哭着哭着就把自己缩起来，点点挪到靠墙。
“你挪那偏干什？”闻时问。
没记错话，他当时也钻小男孩印记，虽然手下留情没捅个对穿，但多少也有点作用。
印象里，他闭眼前看到最后幕，就是小男孩跪坐在地，像被抽空生命般昏死过去。
所以现在呢？
谢问说：“老人家把他带进卧室照顾。”
闻时又问：“那些人头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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