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时应声。
他感觉谢问拍拍他肩,手指不小心碰到他颈侧皮肤,可能是生病缘故,触感凉得惊心。
又过秒,他忽然想起来,谢问是带着手套,根本不可能是这种触感。
……
那拍他是谁?
闻时其实有点纳闷,他想说“你知道拿什东西当食物,你不害怕?”但又觉得这话问出来有些矫情,便没再开口。
西屏园外这条街确实有些诡异,也许是生意冷清缘故,还不到晚上8点,两边店铺就关完。
那些店面并不讲究,不知多久没打扫过,窗上蒙着厚厚灰,雨淋,就流下道道水印,像被划花脸。
店里东西影影绰绰,看不清轮廓。有时猛晃眼,总觉得有人直挺挺地站在漆黑店里。
整条街居然没有路灯,只有西屏园点灯光,远远落在身后,被雨笼罩着,雾蒙蒙,有点老旧。
“你拿这把。”谢问嗓音响起来。
闻时接伞转过头,就见谢问自己撑开另把伞说:“走吧,送你们。”
“不用。”闻时说。
“要。”门口风有点冷,他加件外套又立起领子,还是虚握着拳咳两声,劝道:“这边夜路你肯定没走过,走回你就知道。”
闻时:“……胆子很大。”
过神来。
闻时没打算久呆,他说句“们也走”,便走到门边,想拿上那把黑伞。
谁知架子上空空如也,只有片湿漉漉水痕。
闻时愣下:“伞呢?”
夏樵跟着叫起来:“对啊,伞呢?”
这里不让车进来,必须得走到望泉路和这条街交叉口。
夏樵估计吓得够呛,路都不敢说话。因为这街上说话会有回音,乍听就像有人跟在后面叹气似。
他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存在感小到只有脚步声。
街边垃圾桶附近忽然窜过只黑影。闻时朝那边看眼,应该是只野猫,嘶哑地叫声,便顺着围墙翻进望泉公馆里。
“拐个弯就是望泉路。”谢问声音在雨里不甚清晰。
“知道。”谢问戴着手套手还抵在鼻尖,眼睛在夜色里弯起来,“你不用这强调,有眼睛都看得出来。但是像他这种胆子——”
他指指夏樵,说:“两个人没用,得组个团。”
“……”
闻时心说组团也不用拉病秧子来凑数,这大风万吹出病来,算谁?
结果谢问已经扶着他肩,连哄带推地示意他别犟着,赶紧撑伞。
他被双胞胎吓过回,总觉得那把黑伞有问题,根本不想撑着它回去。但不撑是回事,凭空消失是另回事。
本来那伞就够诡异,这闹,他更觉得毛骨悚然。
门外忽然起阵风,带着轻飘飘雨水斜飞进来,擦着脖子而过,就像有什东西贴着那里轻轻吹下。
夏樵当即哆嗦,起半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抓住闻时胳膊。
闻时正想槽他,余光看见把格纹伞在旁边抖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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