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弓身坐在沙发
谢问还戴着那副黑色手套,手腕上盘着复杂珠串。这热天,他居然穿着衬衫长裤,手肘上甚至还搭着件外套。
跟上次那件不翼而飞黑衣不同,他这件是绛红色。
“因为料到你不安好心,打算让冻死在这里。”谢问开句玩笑,“还不能未雨绸缪保个命?”
他在沙发上坐下时候,把外套也穿上。
寻常人这个季节穿这种红色,总让人觉得躁得慌。谢问却是个例外,他好像特别适合这种颜色。
还是夏樵跑去冰箱那拿两罐牛奶,递罐给闻时谢罪,小声问道:“谢老板明天什时候来?”
闻时才回神,问电话那头人:“你明天几点过来?”
谢问:“下午吧。”
***
说是下午,他到时候其实已经是傍晚。
他觉得夏樵这个二百五可能不想活。
手机落到措手不及闻时手里,谢问正巧问句:“你哥在你旁边?”
闻时凉飕飕地说:“在,他跑远。”
谢问被他反应逗乐,低低笑声。
闻时刚关掉免提,把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这声近在咫尺温沉笑音,心里像被什细脚伶仃东西挠下。
话里响起细细索索声音,老毛重新把手机拿到耳边,小声说:“真是太不好意思,可能得麻烦你们晚点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个低沉声音轻轻打断:“老毛,电话给。”
是谢问。
老毛好像惊跳,“哎呦”声窜起来。半晌才道:“老板你……这就醒啦?”
“嗯。”谢问接过电话,“去忙吧。”
也许是因为领口露截雪白衬衫,也许是这种红恰到好处地中和他浓重病气。
夏樵直接看愣。
直到谢问从茶几罐子里抽支笔,在石质台面上轻轻敲下。他才恍然回神,飞快跑进房间,拿来几页纸。
“合同在这,谢老板你看看。”夏樵拽个小马扎,在茶几对面做下,也抓只笔,“哥你过来看?”
“不看,你们定。”
前两天下完雨,宁州温度升个层级,奔着30度就去。闻时怕热,家里空调打得很低,可以裹着被子啃冰棒那种。
谢问进门就笑。
夏樵直觉那是气。
“你们这是提前在家过冬天?”谢问说。
“热。”闻时言简意赅地蹦出个字,然后打量他番,“你怎穿得比前几天还多?”
电视里综艺演员七嘴八舌,他忽然觉得吵闹,拿起遥控器关掉。
“老毛说你刚刚有事?”周围安静下来,闻时问道。
谢问懒懒地“嗯”声,过片刻补充道:“也不是有事,在睡觉。睡觉时候脾气很大,他们不敢叫。”
闻时回想起刚刚电话那头小心翼翼氛围,心说这得多大脾气?
他有片刻走神,电话里安静下来。谢问居然就那听着,没有催问他打电话缘由。
老毛“嗳”地应声,忙不迭跑。
“喂。”谢问说。
他嗓音还透着沙哑,语调不高。可能是还没带上笑意缘故,显得并不那好亲近。
“谢老板……”夏樵莫名就怂。他朝闻时看眼,把烫手山芋扔出去,“那个,哥找你。”
闻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