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快找,
周煦指着脚边:“地板缝里夹!”
沈曼怡盯着那片头发,专注地看好几秒,然后摸下自己后脑勺血痂,忽然开始尖叫。
持续不断,凄厉极。
她浑身黑气在疯狂四散,整个房子开始颤抖。
孙思奇连滚带爬往后退让,死死贴着墙壁,结果感觉有湿漉漉东西顺着墙往下流淌。
但哪里算是狭小拥挤空间,需要把沈曼怡折成那样?
橱柜?镜子后面?墙里?
闻时正顺着痕迹寻找源头时候,沙发那边忽然传来声惊呼。
“操!!!”周煦粗嘎嘎嗓门把沈曼怡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就见那片白布阵乱抖,三个男生从里面挣扎出来,夏樵和孙思奇直接滑坐到地板上,满脸惊恐。
“知道。”闻时低声道。
确实,他也觉得老毛话没问题。
如果在什正常地方,比如床底、柜脚之类,沈曼怡何苦长久地困着,怎都拿不到?
“你确定还在这里?”闻时试沈曼怡句。
小姑娘点头:“在。”
老毛说句:“咱们刚刚路过来,每个房间都翻过,可没有什蝴蝶结。”
大东皱着脸指指他,示意他千万别乱说话:“万还有漏呢!别急啊,这多人起找,还怕找不到?”
老毛又说:“她说她找好久,样没找到。”
大东:“你——”
你究竟哪边!
他闻到股陈旧血腥味,转头看,所有墙都在流血。
沈曼怡尖叫变成哭,整个房子都在跟着她哭。
四散黑气扫到人,周煦嘶地声,摸下脸,被黑气扫到地方破好几道伤口,也开始往下渗血。
大东金翅大鹏个滑翔,横到众人身前,长翅张,掀动劲风,试图挡住那些黑雾。
但它遮挡终归是有限,而且没过几秒,它翅膀、身体也开始出现伤口。
“哥,你看!”夏樵叫声。
周煦高高举起手,他手指间捏着片东西,丝丝缕缕,很长。
他瞪着眼睛说:“头发!”
他这说,闻时借着光看清,那不是几根头发,也不是纠缠团,而是片,连着头皮,像是在强塞时候,从什头上扯下来。
“哪里找到?”闻时问。
她回答太笃定,笃定得就好像她潜意识里直都知道那个蝴蝶结在哪,只是她不想拿,或者说不敢拿。
她近乎于笼主,在这里来去自如,遛着群人玩,有什地方是她都不敢去?
闻时经验丰富,想到这里答案就很明显——几乎所有死去人都会害怕个地方,那就是他尸体在位置。
因为没有人想看到死去自己。
这跟他们目标不谋而合,他跟谢问之所以找到这间卧室,就是因为这里有地毯更换过痕迹,不出意外,沈曼怡真正身体,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瞪着老毛,用口型说着,生怕被沈曼怡看到。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问。本来也想瞪,但是对着谢问他莫名不太敢瞪。
“你家店员,你管不管啊?”大东说,“解笼呢,有这捣乱吗?”
谢问却说:“管是可以管,但觉得老毛说得对。”
他虽然看着大东,但说话时候却微微偏头,显然是说给闻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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