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点点头,松开手副洗耳恭听模样:“什事离远三五步就说不,听听看。”
“……”
闻时编不出,索性放弃。他转头冲李先生说:“到处乱找浪费时间,所以……”
他挑下系着李先生那根傀线,垂眸说:“得罪。”
说完,闻时手勾着傀线,手抓着李先生肩膀,推着他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走步。
果不其然,夏樵看到李先生攥着笔不说话,下秒,钢笔尖便“啪”地断,血忽然流淌不息,眨眼便流满整张书桌。
夏樵转头看,他哥和谢老板前后早已出门。屋里只有他跟两只“鬼”大眼瞪小眼,他连尖叫都顾不上,撒腿就跑。
结果沈曼怡和李先生踏马跑得比他还快。
闻时站在走廊中间拽下傀线,拽完才想起来多扯根——
沈曼怡和李先生本这两只傀本就轻飘,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至于第三只……
“等下。”闻时看向他空洞眼窝,问,“你是不是说什话,或者做什反常事?”
否则“小少爷”为什会在日记里写“李先生发现”,还急着弄死他。
李先生动作忽然顿,笔尖血滴落在纸上,化成片带锈红。他攥着自己手腕,良久在纸上用力地写三个字:
来找。
“你不是就在这里?”夏樵茫然地说。
哥”,会儿又说“沈曼怡还是喜欢让猜真假新娘”。
在这之前,闻时以为是写日记人状态不对,透着股憋闷疯劲,所以内容有些颠三倒四。
可是现在,当这些点全都汇集到起,那条线忽然就明朗起来。
如果日记里字是阿峻;如果日记里事是阿峻借小少爷口,在诉自己苦;如果字里行间“峻哥”和“”,有时是指同个人,那切似乎就说得通。
只是依然有个问题……
李先生满脸茫然,闻时让他怎转就怎转,唯独朝东向时候迟疑下。仿佛对那个方向有些抗拒。
他想后退,退路却被闻时挡。
对方反
第三只从后面撞过来,轻扶下他肩才站定步子,哭笑不得地问句:“你拽这干脆,是不是忘线上还拴着个人呢?”
是……
但闻时会承认吗?
不可能。
他矢口否认,沉声说:“有事。”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只是深夜归来“李先生”,真正李先生如同沙发里沈曼怡,还困在某个角落里,不见天日。
“那你在哪呢?”夏樵连忙问。
“问不出来。”谢问把书箱合回去,站直身体。他拿桌上那张练字纸,折叠成条,指着门口对闻时说:“走吧,去找他。”
对于李先生这种存在,他们太解。你可以问他很多事,他配合情况下总会试着告诉你。唯独死去地方是个禁忌。
就像之前沈曼怡样,不想看,不能提。
阿峻和沈曼升差不多大,都比沈曼怡还要小些。沈曼升做不事,他为什能做到?
……
闻时沉吟片刻。
某瞬间,他感觉自己想到什,但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李先生划拉皮肉声音打断思路。
李先生蘸满笔陈血,又要去跟重复“沈”字较劲,却被闻时挡住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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