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话出口时候,他整个人都,bao躁起来,跟之前沉闷模样截然相反。像是往
是真拉,整个脸皮都往下坍塌式拉。惊得孙思奇他们尖叫起来。而这个少年似乎很享受这种吓唬人、或者说掌控人感觉,终于开口说:“这是地方。”
他又穿好脸上皮,用种沉闷又固执语气强调道:“叫你们呆着你们才能继续呆着。让你们走,你们就得立刻走。这是地方。”
“你在你自己地盘上,躲在镜子里?”夏樵很认真地在惊讶,但这话说出来极其像嘲讽。
少年猛地扭头看向他,吓得周煦把捂住夏樵嘴,小声道:“你特别说话!”
结果夏樵闭嘴,他哥却没有。
闻时却皱着眉,冷淡地说:“意外在哪?做事全靠躲懦夫,也就只能当当影子。”
这话似乎戳到镜中人痛脚。
就听“呼”地阵风声,扫过众人眼睛。闻时在风里阖下眼再睁开,那个少年已经直直站在他面前。
“你说谁?”少年问道。
他脸很诡异,说话时候声音和嘴唇对不上,像是披层皮。而他嗓音像含层沙,又粗又哑。
那是个面容苍白少年。单看身形,跟世上很多十五六岁男生样,有着窜个头时特有单薄感,却并不瘦弱。
他穿着干净白色短褂,棕色背带裤,长短正合适,脚上鞋袜俱全,非常齐整。本该是副清清爽爽、意气风发少年模样。
但他塌着肩膀、脊背微弓,站在那里时整个人都往内扣,莫名有股沉沉暮气。
而他面无表情看着人时,双眼微耷,眉心却有道皱痕。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油盐不进又沉闷无趣气质。
总觉得他在某处看着你,却不知道他在琢磨些什。
“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闻时语气讥讽极,“你地方。”
少年表情里有种诡异麻木感,仿佛对这些刺激无动于衷。但他毕竟年纪还小,如果真这淡定,也就做不出那些事情。
“这就是地方。”他粗哑嗓音又强调遍,但语气急点。
“这是沈家。”闻时又说,“你姓沈?”
“不姓沈,沈家没。”少年终于不耐烦,打断他话,“沈家已经没,把火,呼地下烧完!要说多少遍?这是地方!”
同是变声期,在他对比下,周煦说话都变得悦耳动听。
闻时不看他,像是对方根本入不他眼。
“说无故害人牲畜,你是?”他此时心情不怎样,说话更是霜风剑雨,带着冰渣。
少年死死盯着他,黑眼珠缩成极小点,却说不出句话。说不是,那就成懦夫,说是,又成牲畜。
这个问题让他难堪又生气,于是他拉下脸……
他真点也不像个少年人。
“居然在镜子里!”亲眼看到自己影子变成这样,夏樵吓得连退两步,“以后还怎照镜子?”
他记得谢问说过,笼主可能会在任何有人地方。于是他翻遍各种可以藏人空间,却偏偏忘镜子。
是啊,镜子里也是有人。判官可以借着镜子入笼,笼主自然也能借着镜子反窥他们。
他跟周煦缩成团,惶恐地说:“吓死,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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