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并不想知道,但大东还是说下去:“沈家连笼主共8个人,相当于要同时解掉8个笼。”
这是大东见所未见场景,直接把周煦听绝望。
仅仅消融1个人怨气,对有些判官来说都是勉强吃力,更何况8个人。搞不好就是彻底消化不掉,连判官自身都变得污浊不堪,从此再也解不笼,落得个被除名下场。
“那能让他们先别冲着们来吗?!”周煦又叫道,他急中生智,另辟蹊径地给大东出主意,“你不是能给沈曼怡绑傀线吗?!你把他们变成傀啊,操控起来,先变成自己人!”
大东也被他弄崩溃:“她那时候不疯!绑下就是拴着,象征性,他妈当然能绑。现在疯起来,操控她要费劲不比金翅大鹏少。要能同时控住两个,至于给人当弟弟?!”
他们简直是被活埋在刀山里。
阿峻并没有任何要阻止意思,因为他才是最大笼主,沈曼怡也好,李先生也好,笼里所有存在,都是为他所用。
就好比现在,他们委屈、他们愤怒、他们怨恨,但他们伤不到他。所有攻击都是对外,越是歇斯底里,越能让闯入笼中外人无力招架。
周煦蜷缩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他也伸不出手,他怀疑自己浑身已经没有好肉,要被生生割烂。
他在黑雾包裹中吼声:“大东!”
先生。
那团焦黑难辨枯木,是给她围过兜布、做过饭、喂过饭婆婆。是小时候把她架上肩膀、大后叮嘱她不能乱跑,小心坏人管家。是像小鸭子样跟在她身后,进进出出,陪她捉迷藏,任她打扮两个妹妹。
是她家。
沈曼怡痴痴地站着,然后攥紧手指,满脸血泪,开始尖叫。
歇斯底里地尖叫。
他们谁也看不见谁,在这片黑雾包裹痛楚中,争吵反而成宣泄和缓解。但也只能是那几秒功夫而已。
下瞬,他们就被更汹涌怨念淹没,仿佛割肉剜骨,终于憋不住哀叫起来。
就在他们叫出声那刻,他们忽然听到巨物穿云而过动静。闻时螣蛇在黑雾中撕开道长口,带着烈焰灼烧烟火味和巨型锁链碰撞出来金属锈味,呼啸着在黑雾中盘
他希望大东能像之前样,再爆发次潜力,再放回像样金翅大鹏。
结果他只看见某处金光闪下,像风中烛火,挣扎不到半秒就熄下去。
“不行!”大东声音就在他旁边,又仿佛隔着长风,“这他妈,这他妈根本放不出大鹏!得把黑雾消!”
“那你踏马倒是消啊!!!”周煦崩溃地叫着。
却听见大东声音更沉:“这不是个人,是要同时消所有。你知道这是什概念吗?”
走廊里镜子扇扇炸开,玻璃飞溅,碎片漫天。
她宣泄和崩溃带动其他人,李先生、管家、做饭婆婆、沈曼姝、沈曼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开始散出浓稠黑气。
像封禁许久大坝忽然开全闸,怨念如巨浪滚泄而出。
众人惊呼声,接着便被无尽浓稠黑暗淹没彻底。就连怔忪已久大东都乍然回神,因为太痛。
个人黑雾扫过皮肤,都好像薄刃割肉般,会留下细细密密伤口。更何况这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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