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界面跟着跳到
最底下。他这两个字上面悬着消息发出
时间，凌晨3点12分。
闻时怔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很晚，周煦恐怕早就睡，并不会给他什
回音。就算给，也不会透过这两字弄明白他想看什
他手腕垂下来，松松握着手机沉默
会儿，又把屏幕翻过来，拇指朝
这中二病十分矛盾。
他从小听着那些说张婉不义不孝话，边随大流地觉得她不对，边又本能地崇拜她那种跟家里“断绝关系”还云淡风轻气势。
他可能兀自纠结会儿，两条留言中间隔小段时间，过片刻才继续道：据说她走第二年就有小孩，就是谢问那个病秧子。
妈当时跟她通过信，今天早上烧退没事干，心血来潮在家翻本书，居然还翻到那几封信呢。
这个中二病居然跟炫耀样说：哎对！你看过病秧子小时候什样？今天看到，信里夹着两张照片。
“……”
头正盛时候，很多人都说，张家没准要破例。
但这例最终还是没破成。
张掩山去世第二年，张婉灵就跟家主老爷子闹崩。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事，只知道那之后张婉灵就被赶出本家，收同辈都有“灵”字，就算跟本家彻底没有瓜葛。
周煦：对，说到这个。你知道为什所有判官，几乎每家都会挂张名谱图？小姨说现在好多小辈都不知道原因，以为就是挂着好看或是为数排名。其实是出大事时候，可以召集其他判官。反正具体啥样也没见过，就有这个说法。
周煦：小姨悄悄给讲过，当时老爷子就召其他家人过来，什齐家、李家，还有老资历钟家、庄家，走得近，有来往都到。把名谱图修下，顺便告诉各家，张婉灵中邪，净说些大逆不道疯话，从此就跟本家没关系，提都不要提。
闻时手指划拉到这里，顿时就不爽。
尽管他知道，既然谢问能“变成”张家某个被除名判官，这些年也没人怀疑，定会把往事做得很周全，没准会甩个傀出来，捏成小时候样子，像金翅大鹏样让他慢慢长大。
那应该不是谢问本人，但闻时还是很不爽。
以至于他原本靠在床头，直接撑起身坐到床沿。
台灯亮着昏黄色光，他弓身坐在光下握着征用来手机，拇指划开键盘，写道：信呢？
先经历丧子之痛，又碰到血亲反目。张正初据说元气大伤，彻底不露面，有事都是交代其他人去办。后来张岚、张雅临成人，不碰到大事都不敢打扰张正初。
不过，不管露脸是谁，张家面子别人还是要给。家主说没有张婉灵这个人，那其他家就当没这个人。只在私下偶尔提两句，从不会放在台面上说。
这来，张婉灵……不，张婉几乎被现世大部分同行隔绝在外，像个无牵挂人，独自在众人看不到地方入笼、出笼。
但也有那几个边缘化人物，在众人视野之外，跟她保有丝联系。比如周煦妈妈，张碧灵。
周煦：妈说她跑得挺远，也没见多伤心。反正不太能理解，跟亲爷爷断关系，居然还挺怡然自得。不过有时候想想吧，也挺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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