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是个中年女人，眉心有颗痣，这放在以前得叫美人痣。她也确实生得不错，笑眼笑唇，皮肤跟闻时差不多白。
“你们是？”她未语先笑，眼睛弯起来，显得很热情。
“陆孝先生是住这里
？”谢问没有朝人屋探看习惯，谁来开门便问
谁。
女人愣
下，又弯眼笑说：“噢，那是
爸。”
谢问：“你爸？”
屋里亮着灯，隐约有电视声。屋里人过会儿才听见敲门，应声“来啦”。
那声音挺脆。闻时听耳朵，指着门低声问谢问：“这是老人？”
谢问摇下头：“确实不像。”
就这样他还笑下，闻时睨他眼：“你多久没来？确定没认错门？”
谢问很配合他，也压低声音，说内容却很见鬼：“不太确定。”
“嗯。”闻时嘴上应着，心里却想要来就是这块地方。
“怎这多雾。”老毛擦两遍，这才重新启动车子。
这是条野路，没有路灯。
闻时以前跟沈桥在天津卫住过阵子，这里气候比宁州干燥，但夏天雨水也不少。
现在就正值那个时候，车外雨下个不停，始终烟雾蒙蒙。远处房子灯光也在雨里变得毛茸茸，并不真切。
什呢，有那黑心？”
闻时嘴唇动下，无声蹦两个字：难说。
“你说什？”谢问语气带笑地问句，又伸手从他眼皮底晃下，“直盯着手机，你弟不是说你不爱用，这就上瘾？”
闻时弓身坐着，垂眸看着那只戴着黑色手套手指从眼皮子底下划过。
“没说什，别挡。”他右手动下，把谢问手指排到旁边。因为排得并不干脆，反倒像是勾下对方指尖。
女人：“对啊。”
谢问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过几秒，他才对女人说：“确实有几分像，你爸这里也有颗痣。”
女人笑起来，很高兴样
闻时：“……”
去你吧，不确定你敲得这自信？？？
他已经可以想象会儿尴尬，扭头就要走，却被谢问抓下。
“跑什，认错就问下，不至于脸皮这薄。”谢问说。
闻时朝手腕看眼，恰巧屋门被人打开，再跑就不合适。
等车划过地上积水，靠近那边，闻时才发现那里并非户人家，而是错错落落大片，像个村落。
每家都是二层小楼，自家砌那种，墙外贴着瓷片，装饰不，并不整齐，颜色倒是很丰富。
有些带院子，有些不带。
谢问他们找那家就没有院子，只有片浇筑出来连着路水泥场，不过挺干净，老毛车就停在这里。
可能是听到有外人来，村里狗此起彼伏叫个不停，直到谢问敲门，才慢慢安静下来。
闻时盯着那个指尖看几秒，抬眸道：“不在车里去哪？”
“那边有户人家，刚好是认识人，可以借住。”谢问伸手指远处，指尖触感这才抽离开。
“认识？”闻时愣下反应过来，他本来就是追着张婉痕迹来，谢问在这里有认识人，再正常不过。
“对老夫妻。”谢问简单解释句，“人很和善。”
老毛附和道：“你们不是也来这边办事？明天等雨停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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