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笑得客客气气,点儿都没有耍人玩意思,于是陆文娟又看向夏樵,疑惑地问:“怎会连名字都没有,这大人。”
还好夏樵反应快,他想起爷爷曾经说过,在某些时候,名字不能乱说。所以他立刻顺着谢问话道:“还真没有。从小身体不好。爷爷说取太大名字,镇不住,所以都是随口叫小名。”
陆文娟理解几分:“们村里也有这种说法,取名字越贱越好养活。”
她促狭地搂着夏樵晃晃,说:“那你小名叫什?也是狗剩、二蛋这类吗?”
夏樵脸都绿,咬着牙点点头说:“对
“你刚刚要问什?”闻时忽然出声,对陆文娟说。
“嗯?”她笑着时候,眼睛和嘴都是弯着,像细细月牙,显得漂亮又友善。
被老毛拖进门夏樵,就是因为这幕,慢慢放松些。
陆文娟朝新进门两人看过去,又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吧。”
夏樵可能是年纪小,看着柔软无害,非常招这种中年人喜爱。陆文娟拉过他手,又摸摸他脑袋。
谢问朝前面陆文娟扫眼,又垂眸看向闻时,边跟他并肩往前走,边问:“什?”
“你别在耳朵旁边说话。”闻时抬手捏下耳根,跟随陆文娟进到右侧房间里。
可能是他捏力道有点重,房间里白色灯光照,照得他那侧耳根下泛着片薄薄红,跟他冷冷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对,还没问呢,你——”陆文娟忽然转身,似乎想问什问题,只是话没出口就被闻时耳边那片血色吸引注意力。她十分直接地指着那处说:“你这边怎红?”
闻时:“……”
夏樵两眼翻,顺着门框就往下滑。
闻时转头,看到就是这番场景。老毛这个罪魁祸首还替夏樵把大门给关上,然后腆着肚子眼观鼻、鼻观口地站在旁边,专注地盯着地砖,装聋作哑。
过会儿,可能是看夏樵真凉,他又补充道:“坟上也不是只有死人名。”
夏樵反应会儿,终于回魂。他抓着门框爬起来,然后就近攥住老毛,再也不肯撒手。
“看她笑就有点瘆得慌。”夏樵哆哆嗦嗦,小声对老毛说。
她在回答闻时问题,看着却是夏樵:“刚刚就是想说,这性格有点大老粗,毛里毛躁,只顾着拽你们进门避雨,还不知道怎称呼你们呢。”
“你叫什名字呀?”陆文娟笑着问夏樵。
夏樵刚要张口,谢问已经出声:“他没名字。”
夏樵:“?”
陆文娟愣几秒,扭头看向谢问。
你怎这会说话?
余光里,谢问也转过脸来,目光在他耳下停留片刻。
闻时紧抿唇缝里蹦两个字:“揉。”
“哦哦哦。”陆文娟点头,接着又弯起眼睛。
但谢问目光却没有立刻移开。
老毛想想,也咧嘴笑着看向他,轻声问:“那你看笑瘆得慌吗?”
……
夏樵差点又凉。
闻时默然片刻,转头看向谢问,压低声音说:“你……”
他本来想说你养好鸟,但出口前又反应过来,直接刹住。更何况这好鸟其实是他养出来,还度被他养叛变,跟真正主人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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