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问顿下,“为什忽然不高兴。”
连“他想问你”那句都不见。
闻时心里动下,许久之后才说:“没有不高兴。”
……
但他可能暂时都很难清醒。
他们字不提,又心照不宣。
但归根究底,那其实都是些看不到摸不着东西,戳就破。只要谢问句话,就能让他回归清醒。
甚至不用说话,他就已经快清醒。
“哥?”夏樵忽然叫他声。
闻时“嗯”声,这才抬眼看向他。
“你带路。”闻时说。
谢问指指老毛:“他开车。”
老毛脸无辜,闻时瞥他眼,对谢问说:“他听你。”
这罪名就算是钉死。
谢问看着他,几秒后偏开脸失笑声。
明白。
“没什,死神。”夏樵没多扯,而是问道:“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闻时:“哪样?”
“就……走到哪都有笼。”
闻时皱下眉:“当然不是。”
“你怎啦?”夏樵小心地问句。
“什意思?”闻时蹙下眉,没明白他话。
夏樵张张口,还没回答,就有另个人替代他说后面话——
谢问低沉嗓音响在耳边,说:“他想问你,为什忽然不高兴。”
闻时愣好会儿,转过头来,像是没听清般问道:“你说什?”
这样神情动作实在太过熟悉,闻时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每当对方拿他没办法时候就会这样,紧接着他就会听到诸如“没大没小”、“大逆不道”之类话。
小时候听到这样话,他是高兴,那代表着别人所没有亲近和纵容。可后来就变……
他怀着那些不可言说心思,再听这些话,便觉得这些话里多别含义,仿佛每个字都在提醒他不能僭越、莫怀痴妄。
莫怀痴妄……
他看到谢问失笑时候,就有点后悔说刚刚那些话。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天里他其实带着某种隐秘又模糊期待,不知不觉地陷在那种描摹不清氛围里,就好像对方其实知道,甚至偶尔会有回应。
说起来确实奇怪,这世上笼确实很多,但也没多到这个地步,好像随便定个目地,都能被扯进笼里。
而且最近这两个笼有点奇怪,连入笼心步骤都省。
次还行,两次就有点过于巧。就好像不是他们在找笼,而是笼直接奔着他们来。
“你是不是做什?”闻时转头看向谢问。
“?”夏樵和老毛又人占个单座,谢问瞥扫圈,才在闻时身边坐下来:“怎就扣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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