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所有人都愣住。
闻时进过很多笼,像这样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死,还能平静地讲出来,
谢问停顿间似乎笑下,也没让开。继续道:“这希望们看电视,显得你好像不想让们出事。”
陆文娟紧扣着手没说话。
良久之后她长吁口气说:“你们才真是奇怪。”
“怎说?”谢问道。
“以前有人来,总会直接告诉他们夜里不安全,容易出事,在汤里加点东西,喝之后能觉睡到天亮,不会醒。结果呢?没人信。”陆文娟说着停下,不知是无奈还是嗤笑。
谁知个声音不疾不徐地横插进来:“你这希望们看到电视里东西?”
陆文娟转过头,看到谢问长指捏握着碗盅,滚着白气茶汤在他掌中凉下来,丝热气都不再往外散。
“那倒真是有点奇怪。”谢问说。
陆文娟这才从茶盅上挪开眼:“哪里奇怪?”
“你看。”他跟笼里人说话,都好像在闲聊谈心,“饺子们都吃,没碰到什事。汤们也喝,同样没碰到什事。真要吓唬人,这就太没意思。”
地看着他。
她黑色瞳仁部分过多,弯着眼睛笑起来时,几乎看不到眼白,就是两条浓黑弯缝。胆子稍小些,被她看两眼都能吓得乖乖听话,偏偏闻时没反应。
“味道真很好,煎茶很厉害,你不尝下吗?”陆文娟不依不饶,“不喝很可惜。”
她顿下,又幽幽地补句:“真很可惜。”
这语气像极电视机里话,夏樵在旁边打个寒战,撸撸身上鸡皮疙瘩。生怕他哥少喝盅汤,就会变成电视里没头姑娘。
“每个不小心来到这里人,都怕,防着。”陆文娟指指自己眼睛,“好声好气笑下,他们都觉得在琢磨什坏东西,要张嘴吃人。”
“有阵子被弄得有点气,专挑他们偷偷看时候,窝在厨房吃爪子。”她有点恶劣地放低声音,说:“像人手那种。”
闻时:“……”
“他们立马吓死,特别听话。”陆文娟说,“所以后来索性也不劝,让他们自己看,看电视,再神神叨叨吓唬下,保准什话都不问,给什吃什,省得费尽心思还被当成是坏人。”
“明明长得挺和善。”她手叉着腰,看着窗外有点出神,片刻后才抱怨似说句:“不就因为已经死……”
“怎才叫有意思?”陆文娟盯着他。
“句不提,随便们吃不吃,你就在旁边看着。等觉睡起来,吃人好好走出门,没吃人房里滚出颗脑袋,才是真印象深刻。”谢问说。
陆文娟:“……”
别说陆文娟,其他人都副见鬼样子看向他。
闻时默然片刻,目不斜视地挪脚踩上谢问鞋。
结果闻时丝毫不为所动:“随便吧。”
他懒懒说完,就要起身离开。结果陆文娟把摁住他,眉头紧拧,疑惑地说:“你没看电视吗?”
闻时这才抬眸看向她。
“你们看。”陆文娟笃定地说,她又放轻声音,“你再想想,真不喝口吗?”
她似乎在变相威胁闻时:电视里已经把后果都放出来,你不想那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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