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笼确实容易让人冲动，闻时差点就要直直问出这些话
。好在他还没张口，二楼忽然有动静。
像是什
架子砸
他
嗓音混杂在雨声里，低低。
谢问沉黑眼眸翕张
下，之前隐约迟疑终于消失不见。他像是终于确认什似，点下头。
闻时看着他反应，猛地想起什般朝房间某处虚空望眼，之前谢问走神时，就总会看向那里。
他忽然冒出个猜测。尽管他觉得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忍不住试句：“那边是不是有人？”
谢问却低笑下说：“你在诈
。”
这应该是真谢问。
但这个谢问确实有点奇怪。准确而言，自从入夜，周围没有其他人，他就跟白天不大样，变得格外沉默，常常会陷入长时间出神里，不知在想些什。
有时候闻时说句话，他总会过几秒才答。不知道是困还是别什……
以至于闻时都有些不确定。
他看着近在咫尺人，低声道：“谢问？”
说完他就后悔。
因为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戳破还能说句心照不宣，戳破，或许连心照不宣都只是虚影。
闻时偏开视线蹙下眉。他正想岔开这句话，却透过窗玻璃，发现谢问反应有些奇怪。
他听闻时反问话，目光有瞬间迟疑，似乎朝旁边偏下，不知道是在看向什。
闻时朝那里瞥眼，空无物。
眼，看到却是屋里影子。
谢问半垂着眸子，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只是看着虚空中某点。
玻璃上蒙着水汽，分辨不清楚。
闻时眯下眼睛，就听见谢问说：“困为什不睡？”
他确实困，眼皮发沉，恹恹地强撑着，所以回话几乎没过脑：“你说为什。”
他侧身让步，神色和话语都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刚刚发生切只是不经意间幻影，闪而过。
闻时看着他：“那你刚刚在干什？”
谢问默然片刻，说：“你跟平时不太样，确认下。”
确认什？
是确认有没有进幻境，还是确认你自己？
谢问没有立刻应声，只是抬起手，碰下闻时靠近窗缝肩膀，那块T恤布料沾玻璃上雾气，有点潮。
闻时动动唇，却没出声。因为对方站得太近，近到抬眼就会扫过他唇线和鼻梁。
谢问捻着指尖潮意，又朝窗外大雨看眼，忽然开口说：“再叫声。”
这个场景几乎跟多年以前迷乱梦境相重合，只是少手指间纠葛傀线。
过好会儿，闻时才开口：“谢问。”
而等回过神来，谢问已经近在咫尺。
他来得无声无息，闻时呼吸滞下，脖颈线条都绷紧。
“你……”
闻时差点以为自己又进心魔，下意识朝床架边看去。
那里没有人。
谢问愣下。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
夏樵下午才说过，没有心魔就不用回避什。他现在这句话，几乎是把自己递出去。只要顺着再逼几句，那些掩藏东西就会毫无保护地摊开来。
这实在不是他平时会说内容。
只怪这个笼太过特殊，会让人变得古怪。又或者是困倦之下冲动作祟，泄露出丝丝本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