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
几个人，闻时和张雅临学傀术，张岚修符咒。要说精通阵法……那就只剩下某人
。
闻时朝谢问瞥
眼，正想开口，却听见另个声音认真地说道：“这是阵法里种门。”
他转过头，看到经常跟着张岚那个保镖。
“小黑！”张岚招
意料之中，纸鸟飞出去后依旧落在同个位置。
谢问倚着栏杆，全程看着他折纸，好像这是极富观赏性事。其实不过是手指动几下而已。
闻时第三只纸鸟追是陆文娟，这次纸鸟换个方向，落在另点上。
他刚皱下眉，就听见谢问说：“别急着皱，之前追她符纸也落在那边。”
“所以还是重合？”闻时问。
其他几人被谢问话弄得背后直窜凉气，不敢多想，纷纷转开话题。
张岚又掏出沓符纸，打算揪着张雅临把这村子掀个底朝天，起码要弄清楚人都去哪儿。
闻时却没有离开走廊。
他注意到之前谢问目光落点，回想番，隐约摸到点线头——
之前张岚往外甩追踪符时候，追踪周煦那几张符纸消失方位差不多，好像都在同个点上。
久积水顺着屋边哗哗流淌，只能听到声音，却不知去哪里。
听久，会给人种空洞渺茫感觉，仿佛整个笼只有他们几个人存在着。
闻时听见谢问忽然轻声说句：“还好。”
他转过头：“还好什
？”
谢问搭着走廊栏杆，目光扫过几个定点，似乎是张岚刚刚那些追踪符纸落处，神情若有所思。他被闻时问，才回头朝其他几人瞥眼：“还好这里人还算多。”
谢问点下头说：“对。”
闻时试部分，发现虽然追踪目标千差万别，但纸符、纸鸟落点却只有七八个。只是从他们这个角度有点分辨不清，最好是借用张大姑奶奶手机里那张图。
张岚非常大方地把图贡献出来，同时还贡献些符纸，所以他们很快把点都标出来。
俯视角度十分直观，闻时手指在几个点之间划拉下，顿时就显出蹊跷。
“像阵。”张岚拧着脖子左右看着，“但
阵法只懂个皮毛，看不出这是哪种。”
但他印象里，张岚都是随手甩，并不只是朝那个方向。
所以那个落点是巧合？风向？还是有别原因？
为验证这点，闻时也拿张黄表纸。他不擅画符，便折只纸鸟，跟之前帮他追灵相踪迹那只相近，只是这次追是周煦。
纸鸟放出走廊，扑扇着翅膀打个弯，果然朝着之前符纸消失方向去，两秒后闪过道火光。
他又折第二只，改追村长老吴。
闻时没反应过来：“人多怎？”
“要是有人个人闯进来——”谢问瘦长食指划下，“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定个晃神就会怀疑这笼里根本没有别东西，所有都是自己臆想，自己才是那个笼主，只是之前没有意识到。”
闻时乍然明白他意思。
他们从来都是帮人解笼，不知道自己成为笼主是种什样感受。但细想下，顿悟那个瞬间，大概是这世上最毛骨悚然也最痛苦悲哀过程。
好在，笼主都是被点醒。醒过来瞬间，至少身边还有个送行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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