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位居中位,穿着雪白里衣和鲜红外罩,长袍及地,戴着张繁复古朴面具。半边神佛半边魑魅,半善半恶,半生半死
卜宁:“?”
闻时:“你看见过多少?”
卜宁:“些吧。”
他说完沉默许久,又道:“沧海粟。”
曾经这个山洞是空,后来卜宁在里面搁张桌案,有时候会伏在上面写写画画,却无人能看得懂。
众人所在地方已经变成方石洞,木栅栏环绕旧日老村早已不见影踪,只有汩汩水流声,不知从何处流淌而来,途经这里,也不知将要流淌去何地。
石洞顶上并不密闭,有大大小小孔洞,孔洞之间有长直沟堑相连,乍看浑然天成,可当日月光从孔洞中漏下来,疏密有致,才会清晰地显露出来——整个洞顶是张复杂星图。
而石洞地上,沟壑纵横交错,齐齐整整,像是方正棋盘。
闻时曾经很熟悉这里,这是松云山背阳处个石洞,很是隐秘。
卜宁不足十岁就发现这里,把它当成个巢,练功之余,总喜欢来这里冥思静坐,仰头看着那些密如漫天繁星孔洞,坐就是很久。
扣,扣上挂着样东西,别称护身符,原名……
闻时指骨。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详细地描述过他是怎对待这根骨头。
冲着闻时本人。
张雅临:“……”
现如今,那张桌案已经不见,多些别东西——
地面棋盘上勾画着阴阳鱼,阴阳两侧各放着样东西,看轮廓似乎是两座等身人像,蒙着白麻布,布上缠裹着蛛网。
而在那两尊人像周围,近百枚圆石分作几堆,摆放在交点上。还有五个单独散落在不同位置,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符文。
这五枚圆石正指石壁上,分别挂着五幅画像。跟蒙着蛛网白麻布相反,这五幅画在难见天光又潮湿石洞中,历经千年,依然洁净如新。
右手边是庄冶、钟思,左手边是卜宁、闻时。
他有时候也会拉闻时、钟思或是庄冶过来,试图指着洞顶或是地面,跟他们说些什,但又总是描述得不甚清楚。
后来年长些,他就很少再做这种事。
只有次,他在洞里听着水流声盘坐许久,忽然对闻时说:“师父常说他不擅卦术,缺天生那点灵窍,所以从来不去卜算什。可总觉得并非如此,常觉得师父只要想看,是能看见些事,只是他自己把那点灵窍闭。”
卜宁他们很少会在背后妄议尘不到,哪怕只是点小事。偶尔提及,也不会深聊。聊多他们反而有些惶恐,好像做什冒犯错事似。
闻时深知这点,所以只是听下,却没有多问。只冲卜宁说:“你呢?”
有那几秒钟,他觉得自己已经去世。
但临死前,他还是维持住端正,脸皮通红面无表情地把“护身符”塞进衣领里,挡得严严实实,然后本能地反击老毛句:“你知道姓闻意味着他是谁?你跟你老板确定还要这站着?”
老毛:“……”
他顶着言难尽表情站半晌,回道:“觉得老板最好别跪,否则场面有点难收拾。”
没等张雅临他们反应过来他意思,周围便“轰然”声巨响,山石叠垒,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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