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干出那种借百十笼涡和万千无辜饲养自己事,也就不足为奇。
“为什是这种人?”
闻时手指上缠着直指八方傀线,在强劲灵神凝控下,寒芒毕露,削铁如泥,是最锋利刃口。来自于各种人抵抗和痛楚就顺着这些冰冷长线传递过来,涌入灵相和识海。
他可以感知到那些人最细微情绪。
“为什偏偏是这种人……”
这下并不轻松。
准确而言,是非常艰难。
他年已逾百,修习阵法整整九十年,这种半途再补记事做得不多,也不算少。没有哪次像这次样耗费力气。强压阵石时候,咬紧牙关里甚至有几丝血腥味。
那是两种力量对撞结果,他居然占下风!
***
“这傀线哪来?”
布阵之人跟阵是相连,就像傀线和傀师灵神相通样。
大阵受到剧烈冲击,就像有人甩着带电光长鞭,狠狠抽在他们神经上!
那些资历尚浅、不够能耐承受人,甚至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痛得跪地。
***
张正初嘴角松弛耷拉皮肉抽搐下,心头悚然惊!
下刻,东南西北四面天际雷电流动,宛若游龙惊起。
看不见威压顺着傀线扫荡出去,涟漪般扩开,无形无状却摧枯拉朽!狂风倾碾而过,攻城略地,直撞大阵边缘——
轰!
八方同时响起爆裂之声,直穿耳膜。
偏偏是这种人,千年之后站在如此高位,指使着百千人循着他描画轨迹往前走,让别人消耗他该消耗,别人承受他该承受,他却站在人群正中,安然无恙。
“他凭什?”闻时问话压在喉咙底,沉闷中透着隐隐待发怒意。
“凭他心安理得,凭那些你知道但永远也不会去做事。”
谢问也看着那边,嗓音如深林间拂过晚风。他在风里半眯着眸,这个动作使他眼尾微
旷野中。
那些布阵人瞬间衰弱下去反应顺着傀线传递过来,被闻时隐隐感知到。乌乌泱泱百来人,唯独没有张正初……
他镇于阵眼中心,两方与身后人群环绕。占是最重要位置,却在承受破阵之力时,微妙地挪移毫厘。
那点区别肉眼根本不可见,反倒是破阵闻时感受最为直接。
如果说之前关于周煦幼年所见场景还是猜测,那张正初此时举动几乎佐证他根本不是什好东西!自私、怯懦、阴险狭隘。
阵眼之上,同样是片躁动。
张碧灵他们那些随行而来人高下不,有些还强撑着,有些直接踉跄两步,弯下腰。
负责坐镇各家家主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
年纪最长罗家家主须发皆白,身量清瘦如风中芦苇。他在巨震中晃晃身形,脚底碾着地面微移寸许,重重朝下踩去。
他稳住刹那,方圆百里内所有被翻搅出来阵石忽然止住碎裂之势,在泥沙之中颤动。
黄土翻搅,砂石飞溅!
数百枚埋于土下阵石被傀线箍住,金光乍现,裂纹瞬间布满石面,密密麻麻!
加油站背阴处、休息站灯光照不到角落、荒野路边……那些避人耳目角落同时出现这样幕——
阵石炸裂瞬间,负责埋守阵石各家年轻小辈闷哼声,猛地蜷起身体。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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