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是各家家主或惊骇、或迟疑面容。
之前主掌压阵罗家家主离他最近,被他周身爆出冲击力正撞心口,含胸朝后急退数丈。而杨家家主在众元老之中年纪尚轻,反应最快,手夹着五张符纸朝张正初所在方向拍去。
符纸脱离手指时,道巨盾虚影自天穹落下,直插地面,挡住张正初周身乱撞狂荡灵力。
还有很多人已经甩出傀线,形态各异巨傀从长线端奔跃而出。
画面右边。
他冷冷地说:“你问哪门哪派,归谁管教?”
张正初却像是突然被人攫住命门!
他睁大眼睛又倏地眯起来,眨不眨地盯着闻时,眉心拧成川字。嘴唇蠕动几下,却没能说出话来。
他好像突然就不想知道答案,手指用力抓住手杖端——
而在他有所动作同时,闻时已经不在原位!
清年轻傀师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怔下——
闻时漆黑眼珠转不转地落在张正初身上。
他盯着人看时候,眼皮总是微垂,目光就顺着眼睫斜度投下来,像扣片净透无尘玻璃,常给人种冷冷恹恹不过心错觉。
尘不到以前说过,他这双眼睛生得很特别。
究竟特别在哪,他问过好几次,却几次都没得到句认真答案,大多是在逗他。
闻时只剩道肉眼无法捕捉白影。他左手前探,右手翻转腕节,将牵连着所有阵石傀线收拢绷紧,灵神顺着长线流泻而出,直窜出去同时,整个天空片雪亮。
紫白交错电光布满苍穹,雷声紧随其后,轰然炸响在天地之间。
场面被拉伸到极致,又全数收缩于阵眼那点。
就在那眨眼便过须臾间,谢问从旁边折根长茅草,枯枝般手指勾着草杆绕个特别结,而后指腹捻
那个转瞬之间发生太多事,像幅横向拉开卷轴。
左边是张正初攥住手杖。
苍老手指像蜿爬树根,骨骼之外就是松垮层老皮,青筋在皮下曲折相连,带着几处突出膨大节点。在他用力瞬间,虬结,bao起!
缠绕在手杖上灵神集结数百人之力,端延伸于黄土深处,像裹挟着金光地龙,在那层薄薄地壳之下以手杖定点为中心,朝四方游窜!顷刻间覆盖大阵内每寸土地!
而另端则顺着张正初交握双手往上极速攀爬,他皮肤之下筋脉变得清晰可见,青紫交错,密密麻麻。而那些灵神所带白光就沿着每条筋脉朝他心脏和额头汇聚!
闻时是个很记事人。不是记仇,只是记挂事——小时候曾经在松云山道上吓到过山下弟子,少年之后再下山,他便必要让钟思给他贴易容符。
后来有几次回到山间忘揭,他以为可以借机唬唬尘不到,却总会第时间被认出来。问及原因,尘不到就会抬手虚掩住他下半张脸,只留眼睛说:“下回再这睨着时记得活泼些,最好是笑眯眯,那样说不定能多糊弄会儿。”
闻时琢磨下,只能在心里请他滚。
倒是千年后这刻,看向张正初时候,他眼睛里或许是有几分笑——并非尘不到所说那种,而是带着讥嘲笑。
仿佛刚刚张正初每句话在他听来都荒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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