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记起那个味道并把它描述出来，却失败
：“说不上来，反正很特别，
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然后就感觉脑子被人抡锤砸
下，整个麻。”
“然后就直在做梦。”夏樵努力憋半天，“其他都想不起来，就记得好像特别疼，浑身都疼，好像在避开什
人。”
说完，他抬起头跟他哥大眼瞪小眼。
半晌，闻时蹙起眉：“然后呢？”
夏樵：“然后就醒。”
他又低头看着身上
傀线，委屈巴巴地说：“为什捆？”
闻时：“……”
二百五还有脸问？
“可算醒。”张碧灵跟过来，看见夏樵睁着乌漆漆眼睛，长松口气，“你之前那样真吓到。”
“你怎回事？”闻时问。
白色T恤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树枝上挂块方布。
“夏樵。”闻时绕到身影面前，半蹲下来，叫他声。
跪着人手指抽动下，指尖没进泥里，却依然没有抬头。
“来。”谢问弯下腰来，手掌在夏樵头顶轻轻拍。
“呵——”
碧灵深吸口气，解释着自己反应。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保持平静，但声音还是绷得很紧，有点颤。
“你从哪里过来？”闻时问。
“直在林子里没动。”张碧灵指指旁边几株相连老树，“刚刚听见你们走过来，才出来看看。”
“对，跟起入笼还有你弟弟——”张碧灵说着卡下壳，因为她猛地想起来，传闻中傀术老祖闻时可没有什弟弟。
闻时：“……”
“哥，这说有点奇怪。但是不是想起小时候事？”夏樵认真地说。
闻时瘫着脸：“……”
这话就好比问鬼，鬼上哪儿知道。
就他们所知，夏
夏樵眨眨眼，忽然想起什般：“做梦。”
闻时：“？”
他们在张家搅个天翻地覆，结果这傻子杵在这做梦？？？
还是谢问好脾气，问句：“做什梦，说来听听。”
夏樵垂眸回想片刻，打个激灵：“不记得，就记得周煦……不是，卜宁老祖带着各家人层层破开张家地底阵时，闻到股味道。”
跪着人忽然惊醒，倒抽口冷气，蹭地就要从地上窜起来。
他动作又急又重，打到谢问手腕，又试图要推开闻时。整个人焦躁不安，像极种惯性挣扎。
“夏樵！”闻时又叫他声，嗓音有点沉，与此同时手指上傀线已经直射出去，眨眼功夫就束住反常人。
傀线都是带灵，常人被捆住，第反应是反抗。夏樵却不同，他被闻时傀线绕住时候反而安静下来，边喘着气，边塌下肩膀。
过好会儿，他才茫茫然地抬头道：“哥？谢……祖、祖师爷？”
她正愁怎改口，闻时已经接话道：“夏樵？”
“对。”张碧灵拨开老树交错枝桠，说：“他就在那边，只是状态有点奇怪。叫不醒他，也不好丢他在这里自己走开，只能起先在这呆着等人。”
“叫不醒？”
闻时和谢问对视眼，大步朝那边走过去。
越过几丛矮树，他们看见个瘦巴巴身影跪在林间，背对着他们，低垂着头，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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