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桌上灯烛轻轻抖抖。
尘不到眸子里映着抖晃烛光。他静瞬后眨下,那抹烛光就化开。
他走过来在榻边停住,低头看着闻时。眸光从闻时眼尾扫看下来又落回去:“不是灵神不足,长不大。”
当他手从袖口里露出来时候,已经完全是成年模样。
屋里还有未散热气,很暖和。
闻时从榻边勾来团干净棉线,习惯性地圈圈交错缠绕在瘦白修长手指上。
屋门忽然“笃笃”响几声,在安静夜幕里并不突兀
“换好?”尘不到高高影子投映在门边。
样坐在榻上,去抓尘不到手里拿着干净毛巾。
尘不到拗不过他,也知道他脸皮薄。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毛巾盖在水鬼脑袋上,又从斗橱里找出件闻时以前白袍,搁在边:“行吧,那你自己来。”
尘不到背门出去时候,闻时被盖在那张大毛巾下,听见他带笑地说句:“小时候也不是没帮你换过衣服。”
而后屋里便重归于寂静。
闻时在毛巾盖住黑暗里坐会儿,想着刚刚尘不到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跑偏方向……
“嗯。”闻时应声,低头咬傀线,将最后个结收束干净。
“让老毛弄点药油——”
屋门吱呀声开。
尘不到手指上勾着根细麻绳,麻绳两端挂着两个小竹筒似器物,正要进门,却在抬眸看到闻时时候停住。
山风擦过他身侧,偷偷溜缕进来。
再这下去,可能又要被他拗回纯粹师徒。
……
算账就算账吧。
闻时想。
他抓下毛巾,把自己擦弄干净。拿起搁在旁袍子披裹在身上。手臂伸进素白宽袖那刻,他周身骨骼都在拉长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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