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玄微微眯起双狭长眸子,猩红色眼珠在长长眼睫下闪耀着愉悦光芒,他不着痕迹地挑起唇角。
看来,对方
这种本能应激反应,就连嵇玄都没有把对方摁住。
叶迦恼羞成怒地给嵇玄个肘击,从对方怀抱中挣脱出来,然后扭过头,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对方:
“你……”
他死死地瞪着面前脸无辜男人,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但是老半天都没有发出个音节。
操。
即使嵇玄非常清楚对方这说是为瞒过母亲,他也仍旧无法控制自己本能情感反应。
比调情更欢愉,比疼痛更深刻。
嵇玄垂下眼,注视着自己怀中青年。
对方身体和自己同样冰冷,但是却令他几乎有种幻觉般温暖。
他扬起唇,低头蹭蹭叶迦耳侧,声音低沉:
所以为防止母亲突然发难,嵇玄并不准备让叶迦独自人去首都面对母亲——他在将叶迦脖颈上伤口治愈同时,偷偷留下几滴血液,通过血蛊鱼能力,从远程监视这场会面,以防事情生变。
没想到……
他居然能够听到对方说……那样番话。
隔着模糊血镜,嵇玄身心巨震,脑海中片空白,只能听到对方声音透过遥远距离,清晰地在自己耳边响起,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击下来,令他头晕眼花。
哥哥说……喜欢。
草。
这……这就是公开处刑吗?
叶迦仿佛被雷劈似,表情空白,浑身僵硬。
缓缓地扭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男人,干巴巴地问:
“你……”
叶迦深吸口气,将尚未出口话硬生生压回嗓子眼,最后恶狠狠地瞥嵇玄眼,然后阴沉着张脸,猛地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嵇玄若有所思地摸下自己腹部。
比起原先实打实挨揍,对方刚才那击轻飘飘,几乎有些慌乱,甚至没带上多大力气。
他抬起头,注视着对方迅速变小背影。
怎看怎有种落荒而逃感觉。
“……很开心。”
即使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依旧……
很开心。
伴随着冰冷柔软触感从自己耳畔擦过,对方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在叶迦耳边响起,将他从那种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呆滞状态中惊醒。
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猫似,叶迦猛地蹦三尺高。
爱。
他感到自己沉寂冰冷胸腔内有某种异样情绪涌动鼓胀,就像是疯长蔓草,仿佛要冲破肋骨束缚,缠绕住喉咙和心脏,带来种怪异而陌生可怕痛楚。
有什东西超出掌控。
作为厉鬼,嵇玄明明早已不再需要呼吸,但不知道为什,种眩晕般窒息感却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
那种骤然在脑海中炸裂开喜悦感,强烈到几乎令他感到恐惧。
他深吸口气:“你,你为什……?”
嵇玄眯着双眼,唇畔带笑,接过话头:“为什会知道?”
“这毕竟是是你第次和母亲独处……”他俯下身,下巴亲昵地蹭蹭叶迦肩头,撒娇道:“担心哥哥嘛。”
母亲这次专门只叫叶迦,刻意将嵇玄排除在外,定是有什用意。
尤其是他们现在还不完全确定,母亲是否真相信ace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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