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童桐问。
“现在。”周游把编辑好
信息给李主任发
出去，抬头笑，“
吃坏肚子，正拉着呢。”
两人又扯七扯八聊着，但童桐太累，没
会儿就睡过去。
期间护士换水时候醒过，刚刚迷迷糊糊。
晚上9:00。
“你爸知道。”裴云叹口气，“刚刚给他打过电话。”
“妈……你以后别不跟说。”童桐声音很低，“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其实能感觉到，但你们不跟说，只能自己猜，很害怕这种感觉。”
“妈妈知道。”裴云点头，眼泪滴下来，“妈妈做不对，妈妈不知道童桐这勇敢。”
童桐伸手替他妈抹眼泪：“下次站在妈妈面前，妈妈别个人。”
裴云忍又忍，还是没忍住哭出来。
周游发型直都是寸着，童桐也没见过他去理发店，反正头发也没长。
手感还行，就是有点扎。像海胆。
按会儿，裴云进来。
头发扎好，眼睛虽然有些肿，没之前那狼狈。
她勉强笑笑，给周游倒杯温水：“今天这事儿真是谢谢你，没有你过来，童桐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周游抽把凳子坐下，问：“小可怜你笑什呢。”
“……你那口牙做吧。”童桐开口声音沙哑，但人还挺精神。
“你摸摸？”周游凑近脸。
“你怎……”童桐有些不好意思，转动眼睛看着自己在被子外面手，“你当时怎过来？”
“也不知道。”周游想想说，“反正想着当时你又没在教室，也就不想进教室，就打个车准备回去陪你。”
必须知道。”
小平头转身就走，被他这两副面孔吓死。
这人绝对有神经病。
周游办完手续交完钱，跟着小护士指地方找到急诊。
裴云正在和医生在外面走廊上说话。
童桐最后瓶
童桐眼眶烫发疼，拉近他妈手。
裴云走之前又再三谢谢周游。
周游把人送出去后，又返回病房。
童桐看着他进来，不自然眼神飘忽：“你不去上晚自习吗？”
“请假。”周游低头玩着手机。
周游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没事阿姨。”
裴云：“垫钱，阿姨会尽快还你。”
周游点点头，没回绝。
裴云坐下，拉着童桐手，表情无奈又难过：“童桐对不起，妈妈还有课。跟医生说过，他会多看着你，等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有事给妈妈打电话。”
“没事妈。”童桐回握着她手，“爸爸不知道吧？”
周游这番话说得自然而然。
童桐都没来得及脸红，周游就傻气笑两声：“帅气登场时候，被帅傻吧？”
童桐无语，但还是认认真真说：“今天谢谢你。”
“谢着吧。”周游低头，脸扑在柔软被子上，“快给揉揉头，吓死。”
周游传出来声音很闷，童桐难得没别扭，拿手替他按着头。
周游在拐角处听两句，转身进病房。
童桐闭着眼睛躺在雪白床上，脸色苍白，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听见动静朝他这边看眼。
周游笑出牙齿：“以为你睡。”
童桐看着他牙齿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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