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莱不置可否,只是再次扭头看向面前悬浮巨大星图,下颌骨线条利落冷硬,犹如被凿刻而成。
霍尔大着胆子抬起头:“那……您接下来准备怎处理这位?”
不知不觉中,他控制不住地对戈修也用上尊称。
路莱背着手站在舷窗前,窗外星河反射微光印在他轮廓冷峻侧脸上,从骨子里透出来久经杀伐沉淀出来压迫感:
“若能为所用,当然最好。”
“从开始挑衅,再到后期布局,诱敌,反击,再到最后跳脱出框架外致命击,所有切都被精心操纵,敌人情绪就是他武器,他通过个个环环相扣陷阱,将敌人引入圈套,直到最终摘取已然触手可及胜利。”
路莱说不快,但是霍尔背后还是不由得激起身冷汗。
但是他仍旧有些不甚服气:“可是,旦指挥官突然从中回过神来,或者是遵守既定章程,那他只有被全歼份。”
“如果是你,敢带着这艘船员和装备迎战联盟精锐吗?”
“……”
那将官有些惊疑地抬眸看向路莱:“可是……”
刚刚接触到路莱毫无情绪波动视线,他就不由得神情凛,脊背挺直,重新低下头去:“属下失言。”
路莱垂下眼帘,神情莫测:
“霍尔,你觉得他是怎赢?”
霍尔犹豫下,才字斟句酌地慢慢回答道:“因为联盟军队太过轻敌冒进,在探测敌情时没有完成应有步骤,指挥官判断出现失误。”
戈修走后,其他几个副官也同样带着各自命令离开,舰长室舱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合拢。
偌大舰长室内瞬间安静下来,金属制墙壁闪耀着冷冷光辉。
那个驾驶着轻型战舰将戈修接来年青将官走上前来,将他在莱伯特号上所见五十地报告上来,包括戈修企图讹诈豪言壮语。
路莱踱到指挥桌前,正端详着悬浮在眼前巨大星图,他冷不丁地开口纠正道:
“利维坦号。”
他银蓝色眼底没有半点多余情绪起
霍尔沉默。
路莱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有什比个有谋略,又够疯狂赌徒更可怕。”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霍尔:
“所以,你觉得他为什要在你面前说出那样番话?”
霍尔脸上再也没有刚才轻慢和随意,他在深思熟虑过后,谨慎地告诉路莱自己答案:“他希望把这句话告诉您,通过此举表示自己并没有更多威胁。”
路莱略摇头:“这是联盟为何失败,而非他为何胜利。”
霍尔他思索半晌,终于有些挫败地回答道:“……属下无能。”
路莱扭头看向舷窗外漂浮着金属碎屑,缓缓地眯起双眼:
“这是个操控敌人情绪高手。”
这时他第次给人如此高评价,霍尔不由得愣,惊讶地抬起头。
他声音低沉而平静,将官愣两秒才意识到对方是在纠正自己对那艘舰船称呼,他心口凛,微微颔首:
“是。”
于是,在接下来报告中,他都以利维坦号称呼不远处那艘表皮已然损毁超过百分之四十舰船。
等到报告结束,路莱才扭头看向他,星图浅淡蓝光印在他眼底,愈发像是冰封雪冻川泽:
“他要求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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