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
他只是耸耸肩,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所以路莱现在在哪?”
“临时指挥舰上。”舰长回答,“们不敢将他转移到更安全地方,以防止情报泄露。”
“带去见他。”
少年天经地义地发号施令,那种驾轻就熟领导姿态令人下意识地想要遵从。
·
而戈修则是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眸,唇角笑痕若隐若现,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舰长凝视着他,脸色终于放松下来,他缓缓地吐出口浊气,感慨道:
“所以,你们能来真是太好。”
舰长顿顿,问道:“所以你们是怎穿过外面雷区?是终于截获到信号图吗?联盟高级军舰自从战争开始之后就龟缩在防护圈内,你们是怎做到啊?”
戈修摇摇头:
“路莱怎样?”
他在大庭广众下自然地称呼着路莱教名,毫不避讳其他人存在。
舰长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身份。他咬咬牙,收起曾经可能有过怠慢之心,挥手将周围其他船员屏退。
在指挥舰被击毁后,路莱虽然被舰体保护性弹出,但是从脊椎到重要脏器仍然受到毁灭性伤害。第医疗中心在联盟前几轮炮击中被击毁大半,大部分医疗设备和物资补给都被埋在本是作为保护机制而存在钢铁山体下,而任何可能补给和能源电力供给早在开战时就被掐断,再加上路莱是在紧急情况下出兵阻截,所以舰队成分几乎全部为精锐军事战舰,本就缺少物资补给。
在联盟越来越紧迫袭击和逐渐短缺物资下,他们已经将要山穷水尽。
最高等级医疗舱被军事级保密程序全面封锁,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被允许进入。
路莱正躺在半封闭医疗舱内。
他赤着上半身,无数深深浅浅伤疤覆盖在大理石般苍白起伏肌理上,受伤最重胸口和腹部用仿生绷带进行处理,在所能做到最大程度上防止创口进行进步撕裂,无数监测体征仪器通过导线连接在他皮肤上,床边数个湛蓝色光屏将他身体状况如实地具现。
光屏上每个指数都徘徊在危险状态。
在接受全面彻底消毒之后,戈修走进隔离舱。而随他而来舰长则礼貌地等候在舱外。
“不,那样太慢。”
他抬眸看向舰长,慢慢笑:“有就足够。”
他语气里有种轻描淡写笃定,和气定神闲自负,无论说出是怎样狂野到近乎荒诞言论,都有种令人发自内心想要深信吸引力。
舰长眨眨眼,愣住,居然时没有听懂戈修话语中含义。
而戈修也并不在意。
路莱伤口在如此困难条件下得到护理十分有限,愈合剂和低等级医疗舱只能进行简单创口修复,而更为复杂深层治疗手术需要主舰级别以上搭载治疗舱才能实施。
而严峻战事和日夜不眠布防令他伤势雪上加霜。
在戈修驾驶星舰到达之时,路莱已经陷入昏迷长达七个小时。
这件事被严密地封锁在少数上层将领当中,以防止情报传出导致军心浮动,更甚至使得敌舰失去忌惮,从而大举进攻。
在讲述过程中,舰长面色始终凝重严肃,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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