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在开始狩猎时候也曾失手过好多次,但是或许是每天晚上经受折磨提高他神经忍耐阈值,所以,无论怪物利爪有多锋利,肚子里酸液腐蚀性有多强,又或是有多恐怖麻痹与致幻能力,他总是能以强悍意志力操控命令着自己七零八落身躯,等待着对方放松警惕时刻——最后吞噬,吸收,同化。
感觉到对方生命力融入自己身躯感觉非常愉快,就连重构身躯时窜过神经剧烈灼痛都令人上瘾。
但是每次必被毁衣服实在是令人头疼。
在每次结束之后都得浪费体力给自己重新做件新衣服,这简直就是无谓损耗。
不过,随着他能力增长,戈修能够感觉到自己视力越发清晰。
无论什时候,这里天空都是永远幽暗阴沉,黑漆漆看不到丝光亮,无数奇诡邪恶生物潜伏在阴暗中,等待着时机将彼此撕成碎片。不过,戈修倒是逐渐归纳自己套计算时间方法,在在深渊底部,只能看到线被黑暗遮蔽天空,每当那弯血月移动到这道天幕上之时,那就是“夜晚”到来。所有深渊内危险生物在血月照耀下会加倍强悍和嗜血——在吃几次亏之后,戈修开始尽量避免在夜晚离开能够映红悬崖边缘尖锐岩块时行动。
而每当残月位于天空给正中央时,那就是“午夜”。
那诡异剧痛便会在此刻来临,仿佛某种残酷生物钟,次次如此,从未缺席。
这也是戈修为什会避免在这段时间“狩猎”。
是,狩猎。
拽回原位。
失败没关系,那就再来次。
不知道过多久,终于,件长而尖锐器物在他掌心中缓缓成型。它漆黑表面光滑而坚硬,反射不出丝毫光亮,尖端极锐,点冷芒凝聚在其上,带着利器特有寒意,仿佛能像划开布帛般撕开空气。
戈修喘口气,指尖因脱力而有些颤抖,但是眼底神采却蓬勃明亮。
他睁开双眼,将手中利器置于月光下,尖端反射出猩红剪影在他眸底游曳闪烁,犹如渊薮深处诡谲微芒。
他能够看到空气中元素浓淡变化和活跃程度,来估计狩猎对象能力大小和远近距离,从而决定是避开还是出击。所以,很快,狼狈地赤身站在对方血泊中情形就很少再发生。
戈修在以极其恐怖速度成长着,就像是某种天生以掠夺和
戈修飞快地适应深渊底这个弱肉强食冷酷生态链条——不是杀就是被杀,不是吃就是被吃。
在深渊中活下来前提,就是以其他生物血肉与能量为生。
所以,自从凝聚出第件武器开始,戈修就开始尝试狩猎,并且在和怪物对峙中锻炼提升着自己技巧。
他极富创造力地使用着自己所能接触切东西,压缩空气中游弋着黑暗元素覆盖自己每寸皮肤以达到遮蔽气息效果,将用元素熔炼锻造长矛尖端在兽类剧毒血液里浸泡,然后再用它毫不留情地捅入怪物粘稠皮肤,穿透它带着热气,缓慢勃动心脏。
当然,开始并没有那顺利。
丝压抑着战栗笑意掠过他紧闭双唇。
——这个世界足够陌生,也足够有趣。
他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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髑髅地内没有昼夜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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