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若有所思地垂下双眼，视线落在遥远
地方，漫不经心地舔舐着口中糖果。
他第
次开始被噩梦困扰，是在自己变成人鱼那个世界。
戈修递
颗给他：“要
？”
赵医生微微愣，然后摇摇头，礼貌地回答道：“不，谢谢。”
“不如
们现在开始？”他翻开笔记本，认真地看向戈修。
戈修无所谓地耸耸肩：“行。”
“听说，你直有做噩梦？”赵医生手里捉着笔，耐心地看向眼前青年，声音平静柔和：“持续多长时间？”
戈修深深地看眼张医生，然后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
他率先走到软椅上坐下。
左彦定定地看他眼，面色未变地转身向门口走去：“那就不打扰你们。”
心理咨询这种事情，还是私人点更好。
左彦走到门口，顺手带上门动作顿，他看向戈修，说道：“对，糖在书桌右边第三个抽屉。”
左彦笑着摇摇头，快步跟上去。
两人来到书房。
赵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二人到来，他起身看过来，在看到戈修时候微微怔，似乎没想到自己上次看诊过病人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下秒，张医生恢复常态，尊敬地向左彦点点头：“左先生。”
左彦“嗯”声作为回答。
修向后仰去，微妙地拉开二人之间距离：“然后？”
左彦面色不改：
“只是突然想起来，书房桌子上还有几包没开封糖果，所以顺口提而已。”
戈修眉头跳。
“你真好烦。”他冷着张脸：“所以，为让你闭嘴，去就是。”
戈修回想下：“唔……具体时间忘记。”
他在心里估算下自己在先前几个世界内度过时间，然后说道：“大概几个月吧。”
“当时现实世界有发生什事情吗？”
如果是真现实世界，他当时应该还在精神体被抽离昏迷状态。
如果是虚拟世界话……
说完，他就稍稍后退步，贴心地将房门合上。
偌大书房内就只剩下戈修和赵医生二人。
戈修站起身来，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果然找到左彦先前答应给他糖果。
他撕开包装，抓出把糖果塞到兜里，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刚才软椅上坐下来。
赵医生全程注视着他动作。
“他是国外名牌大学心理学博士，担任左家家庭医生已经二十年，在心理学这方面虽然不是专家，但是至少值得信任……”左彦边说，边扭头看向戈修：“说起来，你上次来这里时候，就是赵医生为你诊断检查……”
在看到戈修时候，左彦不由得微微顿。
青年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眼前医生，眸底神色深沉晦涩，似乎在惊异地忖度着什。
左彦问道：“怎？”
他声音将戈修从自己沉思中惊醒过来。
左彦直起身来，微微眯起双眼，注视着青年加快步伐向着工作室门走去，不由自主地轻笑。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吗？
戈修走到门口才发现左彦没有跟上来。
他停住脚步，扭头看左彦方向看去，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到底来不来？”
“当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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