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
“你从小到大,项圈难道没有更换过吗?”
成长期间体型变化是很大,而项圈上明显没有调节大小功能,那就必然要定时更换——那就说面,短时间被取下是不会对佩戴者造成什过大影响。
仓库内陷入死寂。
过许久,高成才不确定问:“所以,你还会把项圈还给?”
正当他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电击降临时候,却感到自己脖子凉,紧接着,耳畔响起对方逐渐远离脚步声。
高成怔。
他睁开双眼,转转头。
脖子上空荡荡,冷风从仓库门缝底部吹来,扫在他脖子上,带起阵凉意——这还是他第次感受到脱下金属项圈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却比带着项圈时候更可怕。
“你随便叫,没有人能听到。”
……
戈修攥着手中工具,脚下微微顿,然后若有所思地歪歪头: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个反派啊。”
高成愣,刚刚冲出喉咙叫声被不上不下地堵在半中间,他被自己口水呛住,然后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不过,既然你醒来,那就从你开始吧。”
高成脸色再次惨白三分,声音因惊恐而微微颤抖:“你……你想干什?”
只见少年转过身来,迈着轻快步伐走到那张桌子前,在台灯黯淡光线照耀下低下头,细细地挑选着桌子上器材和工具。
从这个角度,高成只能看到桌子上金属器材闪烁着冰冷银光,以及令人头皮发麻叮当碰撞声。
他惊慌地向后缩去,但是却被身后绳子捆绑严严实实,只能将自己加倍严实地贴在背后柱子上。
“当然。”戈修奇怪地看他眼:“要它干什?”
高成欲言又止:“你……不准备把变成和你样兽
如果不戴,他就有可能变成新兽化者,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
那到时,无论是毫无止境追缉,还是整个社会敌对,即使想想都让他不寒而栗。
这就是现在项圈佩戴者窘境——他们厌恶自己脖子上将他们和正常人区分开来标志,但是却无可避免地依赖于它,恐惧于项圈消失后自己可能面临无尽苦痛。
高成哀求道:“求求你,别把项圈拿走……”
戈修伏案工作着,头也不抬:“放心,这短时间里你不会变。”
在他咳昏天黑地,头晕眼花时候,戈修已经蹲下身子,拿着工具开始在高成脖颈上鼓捣着。
金属敲击声音响起,高成惊恐地停下咳嗽,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要啊!电,电……”
戈修冷淡地扫他眼,然后无动于衷地收回视线,手下动作丝毫不停。
高成心中绝望——他在年幼无知时候不是没有试图摘除过项圈,但是在被高压电流惩罚几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这做,尤其是随着年纪增长,电流强度会越来越大。
“你……你……你……”
高成结结巴巴地说道:“求求你,,能给你钱……”
少年已经挑好工具,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
“啊啊啊啊啊——————”高成发出惨叫。
熟悉五官此刻看上去却如此陌生,唇畔勾起,犹如恶鬼露出残酷而愉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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