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生物精神力研究院
所长。”对方声音冰冷而傲慢：“潘多拉计划现任主导者。”
“现任……？”
戈修此刻已经基本上完全从刚才失神中回复
过来，他微微眯起双眼，向后靠在金属墙壁之上，若有所思地说道：“那看来，认识那个所长已经是过去时……让猜猜，他是在逃跑之后“卸任”，对不对？”
这次，对面这次沉默时间略长些。
所长牙关紧咬，紧紧地盯着眼前监控屏幕上呈现出来画面，青年平静地靠墙坐着，脸上没有什
多余表情，就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和先前几乎没有多大差别，但是之前那种呼之欲出锋芒却被分毫不露地隐藏在平和外表之下，却莫名地给人
种更沉重威慑力，他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没有失忆。”
冰冷金属墙壁，手腕上束缚着蓝紫色镣铐，身上囚服。
他某种闪过恍然神色，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正在这时，头顶扩音器中突然开启。
背景中忙乱脚步声，刺耳警报声全都被如实地传递到这个封闭窄小囚室内，打破房间内仿佛永远不会被改变死寂。
传来个无比陌生，但又非常熟悉声音，那个声音阴冷而低沉：
戈修猛地睁开双眼。
白昼般刺眼明亮灯光如同尖刀般向他眼睛扎来，生理性泪水模糊他视野，脑后传来似曾相识可怖疼痛——就像是用手术刀在其中无情地搅动似，撕裂般剧痛如同重锤般迎面向他砸过来，令他眼前发黑，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已经全部想起来。
——那汹涌而来庞大信息以及随之而来浓烈情感仿佛海浪般阵又阵地冲刷着他身体，足以让任何个人不堪重负。
他仿佛再次重新经历自己从出身以来每天，每件事，痛苦，挣扎，叛逆，别离……
“不。”出乎意料是，对方摇摇头：“只是又想起来。”
他那种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仿佛戳中所长脑海中某根紧绷已久神经，他
“……你以为你赢，是吗？”
戈修不认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是那个虽然不近人情，但是却仍旧留有些良知审判长，也无法和他在研究院记忆中任何个人对应上……这是个纯粹陌生声音，在他脑海中找不到任何蓝本。
“说话之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名字。”他声音带着久未发声嘶哑，很轻，但是却毫不示弱。
扬声器中传来轻蔑笑声。
漫长二十年被浓缩进短短数秒，最后被定格手术台头顶刺眼光芒以及精神力战栗哀嚎——
头顶是和那日几乎相同灯光，亮令他几乎睁不开眼。
戈修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胸膛剧烈上下起伏，被逮捕前二十年以及在虚拟世界中度过百年，两段被完全分割记忆仍旧在他大脑中缠斗，被用手术刻意封闭起来庞大精神力在脑海中炸开，那样惊人痛楚几乎能将任何个正常人类逼疯。
过许久，疼痛感慢慢地如同潮水般褪去。
戈修瞳孔逐渐聚焦，迟缓地扭头，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窄小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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