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
人头破血流，有人手脚不全，有人皮肉成块掉落，还有在地上蠕动，爬动。
他们各有各致命伤，都从伤口流出汩汩鲜血。
他们面目无神朝前走，就算互相撞倒
也没什
，站起来继续走。
就好像，马路尽头有什东西找召唤他们。
老婆婆见状，急吼吼地对站在原地看傻陈舟喊：“帅小伙快躲开，莫要他们挨到你！”
老婆婆：“
床下头有存着钱，你记得拿出来好好照顾孙崽。”
“好，会照顾好他。”陈舟郑重其事地点头。
“就这样吧，先走咯。”老婆婆背过手去，忽然又想起什，又说，“你帮告诉孙崽，他妈妈很爱他。”
“是介个世界上，最爱他女人家。”
陈舟认真答应下：“好。”
“……”
开始慌乱全部转变成愤怒，陈舟指着那群人背影破口大骂。
“滚滚滚，良心被狗吃吗！？”
“去你妈！”
忽然个熟悉声音在身后响起：“帅小伙喊喊什，吵得脑瓜子儿疼。”
可是陈舟无能为力。
他无法想象老婆婆在这冷天气里是怎样迎来死亡。
这里太偏僻，没有多少人来往。
零星路过几个菜农，也避如蛇蝎绕道而走。
他们看到跌坐在地上老婆婆，可没有个人伸出援手。
伙子将摩托开得轰轰响，经过老婆婆时候带倒她。
陈舟瞧，急忙上前去，始料未及是，摩托车朝他撞过来——
却穿过他身体！
陈舟愣下，才反应过来。
这个情形应该和前几日在四楼遇到样。
见陈舟呆滞全身发抖模样，老婆婆直叹气，走到他身边将那些鬼全部推开。
“走走走，莫靠近他。”
“离远点，你个吊死鬼。”
忽然间狂风大作，光线全被乌云遮住，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既视感。
陈舟下意识看下手机，时间刚好是晚上12点，他已经出来两个小时。
面前老婆婆神色不对，严肃很，不像之前逗自己模样。
陈舟不解地回头看。
身后马路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身影，从透明到实体。
陈舟有些不可置信转过身去，看见地上倒在地上老婆婆已经站起来，睁开眼睛看着陈舟。
她在笑，眼神也很温柔。
“婆婆。”陈舟走近，想去握住她手，反而被老婆婆给躲开。
“莫挨，晓不晓得阴气会到你身上去。”老婆婆后退步，“还有，男女授受不亲。”
陈舟：……婆婆您死都还在嫌弃？
老婆婆试着喊他们，求他们，但是他们只留下行行慌乱脚印。
陈舟着急地去扯他们，即使他知道拉不住，碰不到。
“你别走啊，帮帮她吧！”
“你回头看看！这边，这边！”
“你身上带手机吗？打个120就行！”
老婆婆确死，现在看到只是之前映像。
可是陈舟还是控制不住去扶老婆婆，双手次次穿过去，到最后陈舟烦躁骂句脏话。
鼻尖泛酸。
他亲眼看到老婆婆倒在泥巴里想起来却用不上劲，个人坐在冷风中，任由冷风带走她所有。
她温度，她意识，她呼吸，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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