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狠狠摁住枕头，右手持刀朝那人
喉咙里刺。
水果刀格外锋利，两侧还有血槽，完全可以直接
刀刺穿喉咙。
床上人挣扎
下，所有呼喊声淹没在枕头里，仅仅传出声细碎呜咽。
程晨下手很重，捂得用力，刺得用力，鲜血四溅，溅到程晨脸上。
可他丝毫不畏惧，没有杀人慌张，只有解脱和愉悦。
陈舟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可以看清楚些东西。
但是很微弱，只能看清楚点点轮廓。
那边动是什
？
陈舟眯着眼看过去。
是程晨下床。
将倒椅子扶好，将他们被子折好，将地扫干净，拖干净。
还帮他们，把剩下作业写完。
陈舟看着这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不得往他脑袋上敲下，让他清醒点。
他看着程晨上床，将寝室灯关。
陈舟又陷入到黑暗。
陈舟眯眯眼，适应下耀眼灯光。
他看见，程晨蜷缩在地上，满脸都是巴掌印，衣服被扯乱七八糟，头发也被揪脱大把。
他趴在地上，伸出颤抖手，在地上小心翼翼捡起碎片，捧在手心里。
碎玉折射白色光，安静躺在程晨手掌心，最后被程晨嘴角滴下来鲜血染红，又被程晨落下来眼泪稀释。
站在周围三个男人插着腰，啐口。
程晨这次没有用枕头捂住他，似乎是志在必得模样，他将刀举过头顶，狠狠往下刺——
“啊
句脏话，句句辱骂声，甚至其中带莫名兴奋。
他还听到程晨凄惨呜咽声，啜泣声，求饶声。
他微弱痛吟着，声音越来越小：“不要碰它，求求你，不要……还给
，还给！”
最后，是他怒吼声。
“还给！还给！”
陈舟现在可以十分清楚看到，程晨抽出刀，下床，拿着自己枕头又轻手轻脚爬到对面人床上。
鲜血在他脸上流淌，他眼睛都不眨下，任由温热血液流过自己眼睛，染红眼白。
眼里全是猩红疯狂。
他按部就班杀掉第个二人。
只剩下最后个。
程晨将桌子上卫生纸打开，拿出玉碎片。
那块碎片很尖锐，尖端还泛起凌冽光。
他又将它放下，从桌子里拿出把水果刀。
那是他经常拿来给他们削水果刀。
陈舟眼睛在黑暗中看事物看得越来越清楚，他亲眼看见程晨拿着水果刀上床，拿起自己枕头，捂住旁边床铺人脸。
黑暗中，传来细细簌簌声音，是那三个人回来。
“妈，还知道给们写好作业。”
“呵，那顿打也不算白挨。”
“好好，睡觉吧，那小子打手疼。”
“……”
“真是晦气。”
他们打开门离开，只留下程晨个人在凌乱寝室里。
陈舟心里压团火气，恨不得将那三个男生个人,bao捶顿，他走过去想扶起程晨，却不想程晨自己先站起来。
他将玉碎片拿出卫生纸抱起来，放在自己桌子上。
然后开始整理卫生。
“还！给！！”
瞬时间，周遭全部安静下来。
陈舟在安静黑暗里，听到很是清脆声音。
是破碎声音。
霎时，灯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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