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远问:“何青荷有向你索取过什吗。”
傅琛本来想说没有,却在话即将出口时候收回。
他曾经以为何青荷跟他样无欲无求,对现状满意,何青荷却突然提出分居。
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种信号,何青荷在挣扎,可能何青荷自己都没想清楚身处怎样泥沼,但本能挣扎,并将求救信号发送给他。
可是他竟然无动于衷,反而认
傅琛沉默不言。
他对父亲愧疚没有实感,就像父亲说,他从没得到过,从何得知失去滋味。
此时杨铭远说:“你不要重蹈你父亲覆辙。”
傅琛下意识问:“什?”
他又没有孩子,怎重蹈覆辙。
杨铭远问:“你知道他为什失落吗?”
傅琛摇摇头。
他父亲与他相差年纪太大,学生时期很多人以为父亲是他爷爷。
很多老来子都被父母宠溺,娇生惯养成无法无天模样,傅琛却相反,与父母关系并不亲厚。
主要是母亲身体不好,傅琛父亲觉得傅家子弟这多,不差这个,对傅琛教养就比较缺失。
荷离开家以后,他就像失去半魂魄,中央处理器失去身体与情绪掌控权,他做许多以前无法想象事,比如跟何青荷争吵,可这样并不能使他轻松。
傅琛身体还在维持着正常运转,处理器核心早乱成团。
杨铭远沉吟片刻,问:“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话,把问题说给听听,帮你出主意。”
傅琛说:“不是介意,是……”
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在哪,他对“问题”这两个字精神过敏。
杨铭远说:“爱与被爱都是相互,除亲情,夫妻之间也是如此。”年纪大,语速变得缓慢,杨铭远声音低沉,此时在夜风里回响,有种娓娓道来感觉,让人不由自主信服,“你不将心意表达出来,你配偶会渐渐变得失望。”
傅琛听这句话,抿紧嘴唇。
何青荷选择离家出走跟他分居,是对他失望吗。
杨铭远叹口气,说:“何家那边情况,也有所耳闻,何青荷身为三兄弟里老二,夹在其中,本身就容易被人忽略。”
如果结婚以后继续被配偶忽略,那何青荷也太惨。
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很多共同回忆,傅琛对父母印象都模糊。
杨铭远告诉他:“你父亲非常后悔,后悔在你小时候没有好好爱护你,以至于你长大后,不知道什是爱,也不知道怎去爱别人。”
傅琛顿顿,直觉说:“父亲不可能说这样话。”
杨铭远失笑,说:“他原话确不是这样,总结下,他原话用不是‘爱’这个字,而是付出和回馈。”
杨铭远看向前方,目光悠远,他到底比傅琛年长,经历过许多事,也看过很多遗憾,他说:“你父亲后悔对你付出太少,等你长大,他没脸找你讨要亲情。”
傅琛皱起眉头。
对于这种失控情况,他非常不习惯,他想要重新建立秩序,却难得有力不从心感觉。
他首次在外人面前坦诚:“无从下手。”
杨铭远拍拍他肩膀,说:“刚才提到你父亲,其实当时跟他聊天时候,他除发愁,还表现出失落。”
傅琛抬起眼,看向杨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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