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竹闯进书房时候,就看到这样副场景,父亲和大哥亲亲热热聊得热火朝天,二哥安静地守在角落,没人理他。
何轩柏立即说:“那真是太好,正愁没有突破口,还是爸有门道。”
何丰启笑几声,跟何轩柏具体讲那几个人事。
何丰启与何轩柏聊得火热,何青荷插不上嘴,在旁边安静地站着。
说是把东西放到边,可书房里哪有合适地方,何青荷只能继续拎着礼物。
何丰启也没说让他坐下,何青荷眼扫过去,竟然没在书房里看到多余椅子,何丰启坐藤椅,连何轩柏都是坐何丰启以前办公椅。
何丰启正坐在书房藤椅上,见门口来人,抬起眼睛。
他头发花白,唇角下垂,目光沉沉地望着何青荷。
依稀能从他脸上看到些年轻时英俊,可他倚着藤椅靠背,姿态松弛,没什精神气,看着像七八十。
说起来何丰启才刚六十,不该如此老态。
何青荷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拎着礼物,喊声:“爸。”
以后,何丰启个人带着三个儿子住在原来家中,直到儿子们长大,羽翼丰满,陆陆续续离开宅子。
何丰启是出名深情,他直对亡妻念念不忘,这多年留守在老房子里,也没有再娶。
特别是这些年,他把公司权利放给大儿子何轩柏,越发深居简出,甚至开始不愿意跟其他人来往。
何丰启个人独居,所以,何青荷与何亦竹大半年没来看父亲,就显得特别不孝顺。
何青荷带着东西回老家,他抵达时候还没到饭点,下午阳光直射在何家宅子上,将墙壁照得更为老旧,就像给人照相样,光线越是热烈,脸上褶皱越是清晰。
等何丰启和何轩柏聊大概半小时,何青荷也站半小时,何轩柏才突然想起旁边弟弟,说:“你站着做什,自己找地方坐啊。”
何青荷依旧没动。
何丰启这才说:“哎呀,退休,反正也没人来,就把书房沙发撤,多摆几个书架。”
何轩柏把帮佣喊进来说搬椅子,那俩帮佣论年纪是何青荷两倍多,何青荷哪好意思让人家动手,把手里礼物交给帮佣,自己搬来两把椅子到书房,把坐下,把留给何亦竹。
何丰启与何轩柏又开始聊起来,何青荷便乖乖坐着,听他们讲话。
何丰启笑笑,应声:“诶,来。”
何青荷把手里东西递上去,说:“这些给您补补身体。”
何青荷找来礼物自然是稀有珍品,但何丰启看都不看,只是说:“放那里吧。”接着他转过头对何轩柏说,“刚才们说到哪里?”
何轩柏回答:“们说到N城企划案。”
何丰启脸上挂着祥和笑容,说:“N城好久没去过,但在那里还有几个熟人,你如果希望项目顺利话,可以派人去拉拉关系。”
何青荷抿抿嘴唇,拎着礼物进屋。
家里只有两个在何家做很多年帮佣,见何青荷来,笑着喊他:“二少爷。”
何青荷听莫名惭愧,同样对他们微笑,给他们塞两个红包。
帮佣们告诉他,何轩柏早上就到,现在正在书房跟何丰启聊天。
何青荷走到书房门口敲门,何轩柏让他进去,他深吸口气,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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