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说：“你把
小熊压住
。”
萧问水语气淡淡：“好，对不起，给小熊道歉好不好？它是不是被压疼？”
他起身把被他压扁北极熊拍拍，拍得松软起来，然后放进云秋怀里。
云秋愣愣，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怀里布偶熊。
他摸摸小熊圆溜溜头和耳朵，认认真真地告诉萧问水：“小熊说没关系。”
他问医生：“哥哥是不是不喜欢？”
医生说：“不会，先生怎
会不喜欢你？你是他Omega，他是你alpha，你们天生分不开。他只是太忙啦。”
AD患者有
点好，就是很好哄。除非遭受重大刺激，基本上都是没心没肺那挂。
像云秋这样听话，就更加好哄。尽管对萧问水心存疑虑，但在萧问水信息素抚慰下，他也慢慢地放松警惕。
每天晚上，萧问水仍然会从浴缸里把云秋抱出来，不做别什，只是把他抱出来，给他盖好被子，而后自己背对他入睡。
云秋十三岁那年黏萧问水，黏到令人发指地步。
那时萧问水还没有搬出去。因为云秋接连动几场大手术，需要人陪护原因，萧问水把公务都搬到家里来做。
时间也不长，个半月而已。
原本是幢不大复式别墅，二楼被改建成设备齐全医疗室，往外走是萧寻秋以前给云秋做玩具室和小花园。但因为云秋害怕医疗室原因，从此不愿意上楼，连带着小花园也不愿意去。他真真正正地长期幽居在这个房子层。
萧问水办公，他定要坐在他身边。萧问水去洗个澡功夫，门被关着，他会急得团团转，直到萧问水洗完出来他才会放下心来。
然后就跑。
而萧问水做起来，摸索着在床头找他烟，下子没找到，只是眯起眼看这小孩跑走背影。
客厅和卧室隔得不远，从床这里能看见云秋坐在地板上剪影，个清秀好看侧颜，看动画片时尤其专注，偶尔仿佛若有所思得人样子，像个正常人。
萧问水回来第二个星期，让医生给云秋做信息素水平
云秋也依然会在以为他睡着后偷偷跑回去，然后在天亮之前跑回来。也有几次，云秋自己睡着忘记醒来，觉过去，发现并没有什让他感到害怕事情发生，于是变得有点茫然。
还有次，萧问水睡梦中翻个身，压住云秋小熊。
云秋醒得比他早，想要把小熊拉出来，又怕把萧问水这个大魔头吵醒，只能愣在那里。
萧问水睁眼醒来，就看见云秋睁大眼睛看着他，想动又不敢动样子。
“怎？”他问。
有时云秋会找他说话，像是小孩对自己心仪对象腆着脸搭讪似，拿着自己零食去跟他讨论：“哥哥，你看这个，医生说只能吃点，但是实际上可以吃很多。”
诸如此类没头没尾话，萧问水普遍会回以他个漠不关心微笑。
他们世界天差地别，萧问水眼里是财务报表和大数据，云秋眼里只有他动画片，零食，还有萧问水。
后来萧问水搬走，云秋起初没意识到这是什意思，只知道他好久不来。
那时他治疗初有成效，开始思考人们行为背后意义。等他想过来时候，他在医生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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