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捡垃圾是
件可能有点丢脸
事情，所以有点羞于启齿。
老先生脸郑重地点
点头：“连你今早上胃口不好事情都知道啊。”
云秋说：“太坏。后来呢？”
老先生说：“后来他遇到个心爱女人，和她结婚，生个很可爱儿子。”
云秋接着问：“后来呢？”
“这个也是，搞研究要聪明人，不然就是浪费资源。但是普通人嘛也不需要太聪明，你以后想干什
呢？”老先生很和蔼地接着跟他聊。
云秋说：“
想考星大。”
他不知道眼前人就是星大挂名副校长，最有名望位老教授。
老先生笑眯眯地问他：“然后呢？”
云秋怔怔。
立体几何不懂，这老头就给他侃侃谈整节课量子物理和四维空间，听得云秋不明觉厉。在这样知半解情况下，他对于学习兴趣也产生，之后再上课，也就变得不那愁眉苦脸。
这天他写完套试卷，在那里等老先生批改，百无聊赖中就开始发呆。
老先生边刷刷飞快地改着，面瞄他，跟他闲聊：“怎你不玩手机？你这个年纪年轻人都应该喜欢看手机吧？”
云秋楞下，有点讪讪，就拿出手机开始玩。
其实也并没有看什，就是拿出来通乱点。
“没有后来，小秋。”老先生顿顿，但笑不语。
云秋抗议说：“可是你明明没有说完，不会没有后来。”
老先生沉默会儿后，接着安抚性地笑笑，说：“那再给你讲个故事，也是学生，不过就是最近十年事情，你也认识他。”
云秋好奇心被勾起来：“认识吗？”
“这个人嘛，说实话，也相当聪明，干什都很厉害。但是他呢，最厉害是画画，从小到大都喜欢画上那几笔，老实说，他画画功底真不赖，要是当画家，肯定非常有出息。你想想，当画家，多好玩？今天到这里采风，明天去另个地方画街景，可以认识很多人，去很多地方玩，你看看，
他本来想说“跟大哥哥结婚”，可是又想起萧问水，阵难受，也不愿意往这个话题上拐。他想想，说：“想做画动画片人，还想开个蛋糕店。”
“唔，很不错啊。”老先生赞扬他，“比那些个只晓得当政客、琢磨赚钱学生好。”
云秋有点好奇：“你学生都有谁？”
老先生看他眼，然后说：“有个学生吧，那是很早事情……想想，二十多年前吧，有个很优秀学生，性格好，沉稳。他说他想出人头地，就去像谍战故事里面样，搞个情报网，想让天底下所有人信息都纳入掌控中，你说，这坏不坏？你每天干什，你心里头喜欢哪个人，早餐店老板赖以为生汤底配方，他全部都要知道。”
云秋想想，然后说：“太坏，那想去星大捡垃圾，他们也知道吗？”
手机没有ID卡好玩，至少ID卡上还有连连看。
那些社交APP、小程序，云秋全部不会用，手机里只有个联系人名单而已。
最后还是呆愣楞地放下，低头去抠弄着桌面。
“你这个性格倒是适合搞研究。”老先生评价说。
云秋讪讪，他小声说：“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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