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开口说出他名字,可是又闭上嘴巴。
老先生红笔改起来刷刷,还在感叹:“那孩子可惜是真可惜,女儿女婿在他读高中教书,那时候他们学校艺术节展览,十幅画里有八张是他,有张还被拍卖出天价。偏偏他还不是艺术生,后头那多美术大学给他抛橄榄枝,他个都没去,最后去们大学念商学院,听说近年来也没动过笔,这不是糟蹋自己嘛。”
云秋听得心里酸酸,他小声说:“你不要骂他嘛。”
或许是从他这低低、委屈声中听出什,老先生不再说话,突然噤声,只是摸摸他头:“好,今天给你放半天假,你只错两道粗心小题,很棒啦。你们学校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什活动,有个明星过来做活动,你去玩吧。”
云秋擦擦眼睛里冒出来细小泪滴,努力掩饰过去,乖乖地说声:“好。”
好不好玩?”
云秋已经习惯他这种吊胃口方式,翘首等待着他下边话:“后来呢?他后面肯定没有再当个画家对不对?”
老先生喝口胖大海枸杞茶,点点头:“是啊,他后面继承家业去,从小学路跳级到大学,年修完所有课程,全A+毕业,本来还想在答辩时候卡卡他,后面想,也没什意思。作为当老师,有钱人学生不少,可是少个画家学生那简直亏大。不过毕竟人各有志,们这些当老师,也不好再说些什。”
这次云秋听出来是谁。
是萧问水。
萧问水以前上学时,放课回来总会在书桌边画画,有时候云秋跟着跑过去,他还会指导下他。
云秋对他画什总是没有印象,那时候他太小,也没有康复,并不具有对美赏析力。他只记得每次他搬个小板凳坐在萧问水身边,托腮看他画画时候,萧问水总是会异常温柔。
再后面,云秋就不知道,他跟着萧寻秋打游戏去。
其实老先生说不对,他从来都不是什静得下心孩子,这周以来沉默,不过是因为还没有从难过中走出来。
而且萧问水也直没有给他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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