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继续进行着之前对话。
这个慈眉善目、沉稳持重长辈在表达他对萧家仙人家主正在进行事情担忧之后,表示作为萧问水亲人和身边人,他与云秋也责无旁贷——要把萧问水从权利泥沼中拉出来。
而要进行这步也很简单,只需要走进萧问水那个对于外人而言犹如铜墙铁壁军事堡垒样办公室即可。
他没有办法去,是因为萧问水已经对他产生巨大偏见,他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坐在这趟电车上,原本是在平静中等待接下来将要面临幽囚。没有想到上天未曾放弃萧家脉,让他碰见萧问水神秘妻子——在重重保护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只要任何个人过来看见他脸,立刻就
第遍没有接听,云秋于是又拨打第二遍。
他渴望能听见他声音,给他在恐惧和茫然中点支柱,他希望他能来接他,就像很久以前那次,他在商场中哭出声来,是想起萧问水好像不要他。
他要他来接他。
萧问水没有接电话。
等拨打到第四遍时候,云秋看见里边萧衡起身向他这边走来,于是匆匆挂电话。
呢?问水这个孩子心肠长得这样硬。他完完全全随他父亲性子。
云秋能地选择忽略,将注意力放在切萧衡声音以外声音里,路边空间车鸣笛声,咖啡厅服务员转动机器声音,他走路时脚步声。这个办法给他安全感,云秋于是持续走着神,没有听清萧衡后面话。
和萧衡起走进去之前,面对服务员盛情邀请,云秋突然顿住脚步,小声说:“……要给同学打个电话,请稍等,和他有个见面时间推迟下。”
萧衡对此表示出足够宽容和风度:“你去吧,先过去等你。有什想喝东西吗?”
云秋摇摇头。
萧衡走到服务台,先把账结,然后好像是顺带着望向云秋:“好吗?不清楚你们年轻辈孩子喜欢喝点什,所以是让这里服务员推荐招牌饮品,可以吗”
云秋点点头。
他挂掉电话,走进去。
两人坐在茶亭角落里,没什人往来走动,私密性非常好。服务生给云秋端上是他们店里特色手磨冰咖啡,入秋很久,摸上去冰冰凉凉,有些刺痛骨骼。
云秋并不喝,只是垂眼望着精致杯盘,深口玻璃盏外面开始凝结薄薄水珠,碰碰就立刻聚成团,流淌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焦糖甜香。
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现在天气已经很冷,茶亭里面吹来和煦暖风,轻飘飘地拂过他脚底。那刹那,他好像在离开主人、在新牢笼前徘徊小兽,回头也是无处可去,可是意志又在用某种直觉逼迫他向前行走。
云秋觉得很焦渴,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对他呐喊:“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但他就像是被钉在原地样,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仅剩力气只有摸出他新手机,照着他刚刚发过短信那个人电话打过去。
这串数字他无数次拨打过,无数次地发送过缠绵温软甜蜜蜜话语,这是他除报警电话以外唯记下来号码。
手机那头传来“嘀——”“嘀——”长音,用来表示电话接通,等待对方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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