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更加局促不安,他想起这件事,说:“谢,谢谢你,上次没有来得及找你道谢……”
“小事,不用这客气。”白樾又笑笑,“你已经谢过。那些零食都是你放对吗?开始去你们店里还不敢确认,毕竟只见过你次,当时你还在发烧,情况紧急。后面你送打
云秋小声报个地名。他今天不值班,用去蛋糕店,可以直接回家。
白樾伸手调出导航,按照规划路线行驶着。他身上有种淡淡古龙水味,很淡,但是很浸润,弥久不散。
云秋低着头,僵坐着动也不敢动。和陌生人交流恐惧感和僵硬感席卷全身,云秋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话,开朗点跟这个好心人打交道,可是想来想去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不谢。你搬家?”白樾平静地看着路面,手打方向盘,时刻看着路况。
云秋有点疑惑:“啊?”
,怎掰都掰不开。云秋自己使出吃奶力气想要把伸缩杆拔出来,可是手心被划破道,都没有拔出来,伞只能照原样要卡不卡地半抻着。
云秋看看外边天色,知道自己大约今天又要淋雨。
他叹口气,回教室找半天,找到大张用来包颜料罐防尘布,顶着它往外面跑。这块布很大,飘起来挡着人视线,有点看不清东南西北。
他刚跑出校门,来到人行道上时,突然发现有辆车跟上来,然后冲他按两下喇叭。
现在快到傍晚,下雨天阴,云秋只看见是辆白色车,是他曾经很喜欢萧问水某款车型——他心里跳,紧跟着顿住脚步。
“你名字叫云秋吧,以前住星大附中对面居民区,A栋顶层?”白樾转过视线来看他,看他大惑不解样子,笑,“住你楼下,说起来咱们还是邻居。你现在还经常发烧吗?”
“啊……”对方这说,云秋就想起来。
这是上次送他去医院邻居。他从云公馆回来之后高烧不退,在家里小浴缸里昏过去,因为萧小狼在门边不停地挠门、狂吠,这个邻居去天台浇花时觉出异常,找来保安破门而入,这才打120把云秋送进医院。
云秋住院三天,治疗费用全是他付。云秋之后回来找过他,想要当面道谢并且还钱,可是那个时候他又出差走。云秋只好把自己所有零食都堆在他门前,用来表示自己谢意。
之后就是和萧问水离婚,他搬走。两个人竟然直没有机会打照面。
车窗降下来,白樾脸出现在他视线中。这个陌生alpha冲他招招手,很自然地催促着:“快上来,这里不许停车。”
云秋吓跳,手忙脚乱地,想要跑,又迫于对方催促,于是只好低头钻进去,坐上副驾驶。
他身水,很尴尬地努力找纸张擦拭,免得弄脏人家车子。白樾开空调,然后递给他抽纸:“擦擦吧。”
云秋不敢动,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拐走——他又想起萧问水话,表面文质彬彬柔入春风人可能是坏蛋。他贫瘠社交技巧催生他过度谨慎性格。
然而白樾开口打消他疑虑:“你是清凉街那家蛋糕店员工吧,路过这边刚好看见,捎你程。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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