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走过来,要云秋伸手把外套穿上。
他外套尺寸显然比云秋要大上不少,袖扣和肩膀地方显得肥大很多。云秋拗不过他,见他拉开衣袖,就乖乖地把手伸进去,见他低头给他扣扣子,就乖乖地站在原地动不动。
微微仰起脸,就像是要被他吻到。
萧问水没有吻他意思,他只是有点凝重而认真地给他系着扣子。长期输液和埋管让他手指活动有些僵硬,扣得很慢,两个人呼吸混在起,成为这方狭小空间中唯热源。
云秋于是又讪讪着不说话。
两个人出门时候,已经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夜晚阴沉,强风中带着冰凉水汽,路边干枯书页被风刮起来,沙沙地响动着。
萧问水走到半路才发觉,说:“好像要下雨。”
云秋装作刚刚知道这件事情样,小声说:“嗯,”
他们到地方是个人少公园,附近也没什可以供他们进去避雨店面之类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回去话估计半路就会下起雨来,两个人加快脚步走,终于在不远位置上找到个观赏锦鲤凉亭。
心里总是酸酸,觉得他定很难受,很可怜。
萧问水问他:“那以后……能和你起吃饭吗?”
云秋有点不理解他意思。他以为萧问水是指隔三差五可以出去吃饭,可是那样他又会很快没有钱,如果只是让萧问水没有饭吃,只是过来蹭饭话,他倒是可以接受。
他说:“可以,就是做饭很难吃,而且有时候回来得很晚。”
萧问水又楞下,然后说:“没事,没事,可以买菜做饭,等你回来。……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忙。可以等你。”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雨就下起来,雨势还不小,跟着凉风起嗖嗖地往里刮。萧小狼倒是很兴奋,拼命想要挣脱狗绳,像是很想在大雨里扑腾遍似,被云秋死死地拽住。他跟在它身后,又气又着急地骂它:“萧小狼,坏小狗,你出去淋雨,还要在泥里打滚,说不定会感冒,还要给你洗澡,可是你洗澡又不听话,你还往外面跑。”
他在这边批评条雪白小狗,余光就瞥见萧问水在旁边无声地笑,于是又有点讪讪,不说话,只是闷头去拽绳子,以此来对抗萧小狼蛮力。
拽着拽着,他身后暖,萧问水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从他身后走过来,低声说:“风凉,别感冒。”
云秋不要,他“嗖”地下窜出去几步,跟萧问水说:“可是你才会感冒,你身体不好。”
萧问水说:“癌症而已,不怕冷。你上过生物课,肿瘤热,知道吗?会很热,所以不怕冷。”
云秋不说话,乖乖地把碗汤和干净,觉得很饱。
吃完后,萧问水又要抢着洗碗。云秋看见他手臂上青紫扎针痕迹和埋管痕迹,有点难过,把他赶走,自己去洗。好在两个人吃得油腻不重,洗起来不算麻烦。
洗完后,他就和萧问水出门。萧小狼知道又到自己放风时候,早就开始拿门板磨爪子,兴奋得嗷呜嗷呜直叫。
云秋问:“你上次跟说,有大狗包和狗玩具要带给萧小狼,要不要现在拿上来。”
萧问水看着他,说:“忘带过来,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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