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门前逗留会儿,而后才进门,关上灯。
云秋上学时间是早晨六点半,第二天萧问水醒来时候,云秋已经走。
他们请来护理师来去无踪,完全不打扰主人日常生活。这只小猫大概两周半,但是发育严重不足,正常粮食完全无法下口,只有继续喂奶。
而萧问水几乎住在这里。云秋上下班时,他去接送,顺带着回家后看看猫、遛遛狗,然后给他做饭,两个人坐下来起吃。
云秋写作业时候,萧问水会主动凑过来给他讲题。空闲下来时候,他也会给他将些绘画方面表达概念。来二去又到深夜,云秋心软,不好开口赶他走,他就这样住下来。
萧小猫恢复得很好,精神头不错,他们带它回家时候,居然已经可以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动。
照顾小猫很麻烦费事,他们又折腾到大半夜,才把猫窝勉强整理好,然后教小猫上厕所。因为还是小奶猫,所以要隔几个小时喂次奶,还要刺激排便。
云秋明天还要上学,萧问水打个电话,然后告诉他:“去睡吧,会儿叫专人过来照顾,可以吗?是你见过护理师,给萧小狼送过犬奶人。”
他怕云秋因为家里来陌生人而感到局促不安。
云秋听是自己认识人,立刻就放下心来。他去洗漱,然后打开房门,让萧小狼进来陪自己睡觉,回头看眼还在照顾小猫萧问水,忽而又停下动作。
直到有天,罗炎上门取落在云秋书包里作业本,而撞见开门萧问水后,云秋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不会跟人打交道,更不会说客套话,尤其面对着萧问水时候,他不知道应该怎开口送客,只是磕磕巴巴地问他,是不是应该回去治疗。
特效药正在起作用,Susan说两周观察期实际上还没有到,萧问水身体机能维持在个稳定状态。既然已经开始吃特效药,那久不必再继续之前化疗。
萧问水似乎也知道,像现在这样留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说:“是。”
又像是自言自语样,说:“留在这里,是……有点打扰你学习,对不起,云秋。”
云秋说:“要不,你也去睡觉吧。”
这个小房子里是有客室,虽然云秋没有进去过,觉得里面阴沉沉吓人,不过当时打扫卫生时,还是仔细打理过,被子也换上。罗炎在他这里睡过两次午觉,虽然可能不大舒服,但是睡人至少没有很大问题。
云秋给萧问水找来新毛巾和洗漱用品,虽然都是楼下小超市买。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家里应该备用这些东西,因为不知道什时候客人会过来。他们群同学约好,放寒假之后要挨个上门吃火锅,在每个人家里都住上晚。
他把这些东西递给萧问水时候,萧问水有点受宠若惊,像是不知道说什才好。而云秋没管这多,他把东西塞到萧问水怀里,啪嗒啪嗒地就跑回去,关上房门,开始睡觉。
云秋睡得不太踏实,半梦半醒间,他依稀能听见护理师上门声音,萧问水压低声音跟对方说话,之后就是他关上浴室门,洗漱时候。又过很大会儿,云秋听见隔壁客房门被打开,可是萧问水脚步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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