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时常血小板过低,流起血来很麻烦。他随手抽张纸巾死死地摁住血管,过会儿后,发觉像是没再流血,于是起身下床,赤足走到云秋床边坐下。
半掩房门被推开,风吹进来,门空空荡荡,乍眼看以为是被吹开。然而,房内紧跟着就响起小动物爪子啪嗒啪嗒声音,萧小狼叼着装着小猫包,从床底下探出个毛茸茸头出来。
萧问水这才发现云秋东西还在外面。
萧问水说:“明天会回公司,今天起火这件事情会来查。”
萧寻秋回头看眼,又说:“那小秋……”
萧问水说:“会跟他说清楚,那个地方不能住,会把他接到公司来住。”
他这几句话让萧寻秋像是吃定心丸样,他有点不知所措,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答应。他其实不在乎萧问水说什,是否会收回他权利或者要他做其他事情,他只是感觉到,他兄长回来。即使他早已承认,但这整个家中人,都对萧问水有着无法消除依赖感和畏惧感。
萧寻秋坐会儿,帮两个人叫饭菜,之后就匆匆离开,去公司处理事情。
知道自己病吧?
病房中还有个陪护床,他把云秋放在萧问水隔壁床上,给他脱鞋,盖好被子。他把云秋小熊塞在他怀里,又坐下来到另边,看看萧问水情况。
这房间里有他两个最爱亲人。比起公司里繁杂事务,瞬息万变人际关系,他更觉得棘手是处理家人关系。个萧问水,个云秋,用Susan话来说,都是“拧巴性子”,非常难哄,尤其是现在萧问水生病。
然而,他刚在病床边坐下来,就看见萧问水眼皮动动,接着慢慢睁开眼睛。
萧寻秋哑声说:“哥。”
萧问水点滴还没有挂完,透明、冰凉液体慢慢地融进血液中。他翻个身,对着云秋方向侧躺着,静静地看着他。
云秋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和小熊起在被子外露出个头。云秋对这只熊依赖性很强,方面是它是他安全区,另方面,他就跟每个长大后依然热爱毛绒玩具孩子样,内心有着不安和对于安稳、关爱渴望。
他们最开始在起时候,云秋总是不抱着它就不习惯。后面他自己发现,要是夜晚抱着熊睡觉,而不抱着萧问水睡觉话,萧问水总是会产生种微妙吃醋情绪。从此云秋只要是晚上跟他起睡觉,就会提前把小熊放好。就算不习惯,他也慢慢学会抱着萧问水只胳膊,或者缩在他怀里。
之后他不再陪在他身边,他就又恢复以前习惯,要抱着小熊。
点滴挂完时候,萧问水单手摁着针管头,将输液针抽出来。液体随着抽出动作喷溅出来,小小道水弧,混着几滴血珠子。下子没有摁住。
萧问水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他看清萧寻秋,也看见睡在另张病床上云秋。
接着他收回视线,对萧寻秋伸出只手,像他童年时经常做那样,拍拍他手背。
他眼神已经变,变得和以前样,清明,锐利,深不见底。
萧问水轻声说:“回去休息吧,你累。”
萧寻秋愣下,然后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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