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噩梦，融合
梦境和现实
噩梦，云秋开始幻听，他听见之前楼梯拐角中那个男人怮哭，听见动画
是永别。
他查过白血病相关词条，之前跟萧问水和好，知道他病痛之后，云秋就做过相关功课。他所看见
切前人痛苦，和他样作为病人家属痛苦，突然都找到答案。
是他自己把切都想得太过简单。如果死亡不是这样令人难受事情，他那天在医院楼梯转角看见男人，又是为什
会大声嚎哭呢？
alpha在血液病上无力、涉及到信息素和alpha性别血液配型研究空白、太空射线带来新型急性髓系白血病、十二次失败基因修改手术……其中还包括萧问水父亲，萧齐那次。
配型成功，有再次复发死亡可能；点数过低，死于排异情况也常常发生；骨髓移植之后性状改变也有可能会要人命，比如突发过敏和喜好改变……更有可能是，病人根本熬不到移植那天，就在某个无人注意到深夜停止呼吸。死神无孔不入，直蛰伏在他们身后。
云秋又说：【好嘛，可是你应该睡觉，大哥哥，你要睡觉，不然这样不能长胖。】
萧问水回复：【本来九点是要睡，想到你还没回
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有点担心，就在等你消息。现在马上睡，你也好好休息。】
云秋看到这里，不知道为什眼泪又掉下来。他用指尖戳戳点点，犹豫反复很久，这才发条短信过去：【大哥哥，你要早点睡，可是今天睡觉之前可不可以拍条视频给，想看看你。】
“萧问水发来视频通话请求是否接受？”
云秋按“否”，挂断之后，又解释遍：【现在发烧，很难看，你不要看见变丑。要你拍段视频发给。】
云秋边查资料边哭，最后他把手机收起来，跳下床，不顾机器人阻拦，关掉机器人电源就跑出去。
他还穿着睡衣拖鞋。就这样去车库，打开自动驾驶系统，直奔医院。
他想看看他，想要摸摸他手，起码确认萧问水还活着，还在他身边。
大冬天，他穿着睡衣，烧得面颊通红。午夜，城市中飘起星星点点小雪，轻小得几乎看不见。
车辆抵达，云秋来不及关上车门就冲上去，他活十八年，从未有哪刻像这样急躁过，恐惧过。VIP直达电梯里按钮快被他按碎，电梯以令人绝望速度爬升着，终于缓缓停在萧问水楼层。
萧问水显然对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要求已经习惯，答应“好”之后过五分钟，给他拍段视频。他和云秋不同，云秋至今都不习惯面对镜头，在镜头面前总是忸忸怩怩，可是萧问水不管在什场合，总是坦荡大方样子。
镜头中他气色很好，应该是今天治疗比较轻松。说话时，他深而亮眼睛仿佛透过镜头看见他样，温柔得让人想要把扑进他怀中。
这样萧问水是鲜活，真实。只是隔着层屏幕，云秋依然没有办法触及到他真实肌肤，感受他身上热度。
云秋这个时候明白，原来困扰他已久萧问水“离开”，不是他要抛弃他，不跟他在起。
而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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