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道:“训练营里带出来毛病,罪魁祸首就是那位反面教材,你找他抱怨去。”
这种听起来非常不善良说话方式是萨厄·杨最喜欢,当年在疗养院时就传染给批病友,进训练营之后又传染给同期队友,不小心就这代代传承下来。
传到后来,反而没人知道源头在哪儿,因为“萨厄·杨”这个名字是特殊训练营唯个污点,成十数年里从高层到各届学员都避而不谈禁词。
“这位……”唐指指金,说两个字就卡壳儿。
“金·费格斯。”金体贴地报自己名字,又拍拍小拖把头,“这是女儿。”
地动山摇。
楚斯:“……”
众人又七七八八地反应过来,重新吼嗓子:“长官好!”
楚斯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很巧,站在这里五个人,每个都是他带出来。
“好久不见。”楚斯并着两根手指碰碰自己眉骨,自打出训练营,他就再也没行过这种军部规格礼。
“来来来都出来见人,别缩着宝贝们。”唐按亮中指上绑着便携指灯,挥舞着白色光束在排窗户上扫过,“快点儿。”
“说多少遍,别把指灯绑在中指上,每次伸出来就下意识想把巴掌送到你脸上。”里面人用手背挡着被灯晃过脸,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出来。
楚斯手指拨,捏着通讯器调转个儿,重新被他扔进兜里。
他借着唐指灯光亮,眯着眼看向那伙人。
打头是个漂亮姑娘,有着明显门勒城血统,即便在星夜下皮肤都白得扎眼,棕黑长发在脑后扎个高高马尾。她穿着紧身背心和军用长裤,丝毫不介意把胳膊上那条十多公分长疤露出来。
“好漂亮小姑娘,长得真不像你。”唐夸句。
金:“……”你们训练营能不能出个会说人话?
“这位费格斯先生扎屁股毒刺,再这站下去他大概会疼哭。勒庞,帮忙拿点儿药来。”唐说着再度小心地环视圈,领着众人朝最大那个屋子里走去,“咱们进屋说。”
楚斯顺着他目光也朝周围环视圈。
这个基地所处地方被层层高树包围着,颓
萨厄·杨刚露面时倒是行过,但他那姿态太过懒散,活生生把军礼行出流氓味,更像是嘲讽。被敬礼不朝他扔鞋就不错,就别说回礼。
勒庞眼珠转,又歪头看向金:“这个小辫子帅哥和这个小崽子又是谁?”
她说着舔下嘴唇,“看得都饿,好久没吃肉,哎……”
金:“……”
他干笑声朝楚斯后面躲步,悄声道:“你们这些人怎张口闭口都是吃人。”
她先是面无表情地把两根中指竖到唐鼻尖前,目光半是傲慢半是懒散地从眼角斜瞥出来,往暗处楚斯脸上扫下。
只下,她那双漂亮蓝眼睛就猛地瞪圆,“活见鬼……”
楚斯点点头,“这问候收下勒庞小姐。”
勒庞倏地收回手指,原地个转身,两脚跟啪地并拢,指尖在眉边碰:“允许重来次,好久不见,长官!”
她这喊,后头人也陆续看清楚斯脸,登时收大爷样儿,排成串儿滚过来,啪地并脚:“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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