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把金属片捏进手心里,又在那个少年从墙上跳下来时,握着匕首随手甩,甩那少年脸血。
原本张口正要说什少年顿时挑起眉。他舔下嘴角沾血珠,冲楚斯弯眼睛,用种看不出喜怒表情说道:“谢谢款待,再来点儿?”
神经病。
楚斯从眼角扫他眼,拎着匕首转头便走。
没多久,他便听说那个少年名字……
楚斯背倚着墙壁,借着墙上大片大片铺散下来藤本月季遮挡,他把匕首刃尖抵在左手手臂上。
虽然看不出痕迹,但是刃尖游走过那片皮肉时能感到点微微硌。
少年时候楚斯对疼痛忍耐力超出常人许多。他边用余光注意着植物园里动静,边将匕首压进皮肉里,鲜血渗出来时候,他甚至连眉尖都没有蹙下。
他手非常稳,只要那拨挑,就能把那个薄薄金属片挑出来。
就在匕首刃尖已经触到金属片时,他头顶上突然冒出来个懒洋洋声音:“下午好,新来。”
,而楚斯还欠着他句“谢谢”。
被送到白鹰军事疗养院时候,楚斯几乎在夜之间又回到八岁以前状态。
白鹰疗养院里那帮孩子大多都是军部人员遗孤,还有些据说有特殊背景或问题。
因为人员复杂,白鹰疗养院里头依然像个缩小社会,但并不是西西城城立孤儿院那种。
这里人依然没有谁把他们当成正常孩子,倒像是在提前培养特殊军部后备兵。
他叫萨厄·杨。
那声音出现得毫无预兆,惊得楚斯手指抖,匕首薄刃随之滑,在小臂上拉更大条口子。
汩汩血下涌出来。
楚斯满脸不耐烦地转头,就见个十五六岁少年正半蹲在围墙顶上。他有双非常漂亮眼睛,颜色浅得几乎透明,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看过来时候,会显出股浓重傲慢来。
总之,欠打极。
楚斯理都没有理他,扫眼后便收回目光,又动动匕首把那个金属片挑出来。
楚斯最初是无法接受这里管理方式。刚进疗养院第二天,他被带去医疗室里做次全身麻醉,睡整天,醒来后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什异常。
他在孤儿院里那些经历使他对周围所有人都怀有极高警惕心。于是他偷偷注意个礼拜,终于得知他身体里被植入个生理状况监测仪,据说是为随时上报他们健康状况。
不管好意还是恶意,这种具有隐瞒性质行为刚好戳中楚斯爆点。就连被人碰下,他都会觉得有些厌恶,更别说在未经他同意情况下,在他身体里埋个东西。
因为创口被修复过,看不出丝毫痕迹。楚斯花费几天功夫,才终于找到那个所谓生理状况监测仪究竟埋在哪里。
他挑天下午,在冷兵器贮藏室里摸出把匕首,悄悄去贮藏室后头植物园,那里围墙角落有处监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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