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往,楚斯肯定会把萨厄·杨直接掀开——也不对,以往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这会儿,他怕动作太大又会把萨厄·杨吵醒,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冲邵珩道:“刚睁眼——”潜台词:所以为什睡成这样也不知道。
“你把和杨先生移过来?”潜台词:你究竟是怎移为什睁眼就是这样睡姿?
邵珩:“嗯……………………是啊,移,怎移成这个结果?”
楚斯嗤声:“谁知道呢。”
这姿势点儿也不标准,但确实是他们之间第个拥抱,不带任何别意思,只有纯粹亲近、放松甚至还有点儿微微依赖。
“不过调试机械方法已经记下来,所以不可能再有第二回。”萨厄·杨说着,声音又渐渐低下去,困倦又渐渐卷上来。
也许是靠得太近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萨厄·杨低低嗓音刮着耳膜,令人异常放松舒服,楚斯觉得自己又被他传染睡意,居然也跟着有些迷糊。
等他再次睁眼时候,萨厄·杨盖在他眼睛上手已经滑下去。
楚斯摸摸他手掌温度,据此判断身体恢复程度。他转头看眼营养机,上面工作时间已经变成07:18:23
像是跟最亲密人说话样。他似乎连嘴唇都懒得张,吐字很含糊,显得比平日懒散百倍。
他说完,圈着楚斯手臂动,手掌就掩上楚斯眼睛,含混道:“再陪睡会儿。”
楚斯用挣脱出来那只手拨拨他手指,但也没用力,拨两下没拨开便也就随萨厄·杨去。他维持着抓着萨厄·杨手指姿势,有些纳闷:“上回在基地里,推你那久你也没动静,现在怎又这容易醒?”
萨厄·杨累归累,却并不厌烦跟楚斯这样聊天,他动动脸,用下巴在楚斯肩窝里蹭两下,拖着调子道:“因为破天荒地尝回被恐吓滋味,所以留根备用神经。”
楚斯在片黑暗里听着他近在咫尺声音,轻轻眨下眼:“恐吓?”
居然又睡将近六个小时。
楚斯头回觉得自己居然这能睡,而萨厄·杨睡眠监测则从浅睡眠,转成深睡眠。大概是因为终于真放松下来。
营养机输液速度般是根据人身体状况自动调整,太过虚弱时候反而不宜太快,渐渐好转能承受速度就会大些。楚斯摸着遥控,给他微调下速度,就听病房门咔哒声被打开。
楚斯转头看过去,就见邵珩朝房里探个脑袋,跟他目光对上后,便脸惊喜道:“哎呦你可算醒?杨——”
听那话音,他应该是想问杨先生怎样,只是话还没问出口,他就注意到这两人姿势,于是后面话音变成长长“呃……”
“嗯。”
“感觉怎样?”
萨厄·杨似乎是很含混地笑声,轻微震动顺着耳根滑进楚斯骨头缝:“前所未有刺激……”
他停会儿,又补句,“但不想再碰见第二回,长官。”
明明是很寻常句话,从萨厄·杨嘴里说出来,就总能让人觉得很特别。楚斯抓着萨厄·杨手慢慢放松下来,而后朝下滑些,勾在萨厄·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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