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种必然。
他在这种直觉和必然驱使下,穿过片旷野缓坡,朝爆炸点走去,就在他走到半途拐过片延伸出来白杨林时,他看见小团身影正站在白杨林边缘,隔着长长缓坡,远远地看着那片冲天火光。
小范围二次爆炸还在继续,偶尔火光会飞溅会升腾起大团烟雾,将更远城市阻隔在河岸另端,将远景衬得有些惊心动魄,也给那小团身影莫名添点神秘又……熟悉味道。
楚斯蹙起眉,悄无声息地加快步子,从后侧面走近那个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四五岁孩子,穿着宽松浅色衣裤,乍看像是睡衣,再细看就会发现有点儿像医院里病号服,又或者是……实验服?
应急药粉便打开舱门,“去看眼,再确认下。”
“别走太远。”萨厄·杨应句。
楚斯步子顿下,有那瞬间觉得很不适应,毕竟这种出门前被人叮嘱句事情,他已经太多年没有碰见过。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不赖。于是在怔愣之后,他笑下,边摆摆手下舷梯边说道:“知道,很快回来。”
爆炸地方离黑天鹅暂时歇停地方目测直线距离不到公里,更何况楚斯也不需要真走到爆炸点,只需要确认下最远处黑天鹅跟爆炸无关就行。
当然,如果有需要话,可以再顺手帮个忙。不过他刚才看眼地面俯瞰图,爆炸所在地方是在条河岸边,在两岸相通座直桥这端,可以猜测,爆炸而起火光以及后续小爆炸会切断直桥和这岸通联,让人过不来。
不过那实验服看起来并不干净,上面印着好几团脏污,因为夜晚光线昏暗关系,脏污颜色浑浊不清,像是不知在哪里滚到泥水。
直到走到近处,楚斯才诧异地发现,那所谓脏污不是泥水,而是血迹。
个不到他腰孩子,浑身都散发着浓重血腥味,正垂着细瘦胳膊,安静地看着远处爆炸,片刻后又低下头揪着自己衣服,看看前襟血。
在远处火光和头顶星幕映衬下,透出股浓重孤寂来。
楚斯走到他身后,忍不住轻碰下他头,正想问他“你个小鬼怎会大晚上跑来这里,身上血又是怎回事”,然而话没出口,就借
这种做法很像是被追缉人给身后追缉者搞出来障碍,以方便自己脱身。
楚斯其实在看到爆炸点时候,就想到这点,也知道跟黑天鹅相关可能性不大,但是直觉告诉他可以下来看看。
其实这路,楚斯都觉得自己所踩时间点非常巧,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时间太眷顾他,他跟萨厄·杨总能促使些事情发生,或是刚好阻止些事情继续。
尽管依然有过不少次白费力气或是绕道兜圈情况,但总体看来,已经能算极其幸运。幸运得都不知道是他和萨厄·杨在追着时间,还是时间在配合他们。
不过他后来想想又觉得其实也正常,过去每天每个地方都有无数事情正在上演,这无数事情牵连起张巨大网,不论他们回到哪段时间哪个地方,碰到始终是这张网里发生事,也始终会以某种形式影响到这张网里过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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